2015年11月7日 星期六

民進黨在2008年的無恥

良哲 | 2008.03.19 17:23 | #
轉貼趙剛發表的評論一則。

「這個「民主進步黨」廣告正踐踏著十幾億活著的人的尊嚴;這些「中國人員」幾乎被以「禽獸」視之。這幾乎是可以想像的最惡劣的種族主義話語,違反了當代文明社會的最低道德標準。當代也只有歐洲的少數准法西斯邊緣團體才會說出這種話,但是在台灣,這是執政黨的語言。」

「台灣的漢人並沒有在「民主政治」中學會如何包容差異、欣賞差異,並進而在差異中反求諸己。這造就了傲慢的、麻辣的、殘忍的台灣漢人一代,對外,以同文同種的「中國人員」作為仇恨靶子,對內,則歧視壓迫原住民、「外勞」、「外籍新娘」與樂生院民。應答弱勢者呼喊的不是傾聽的對話,而是轟隆隆的推土機。藍綠,兄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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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時報 2008.03.19 
道德沉淪最嚴重的一頁

趙剛

 新世紀以來,每一次的選舉都是一次社會基本道德及語言的向下運動。不幸的是,這個向下不是自由落體,而是螺旋以降,一次一轉,每轉愈下。八年下來,社會的道德水位幾乎見底,但集體危機感卻因分段下降缺乏震盪而沒有形成。

 八年了,我們當然還沒有滅亡,於是就突變為一種道德耐旱的生物。雖然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但顯然僅僅生存並不是件多麼可以誇耀的事;政客說:「人不是豬,哪能只在乎經濟」。善哉斯言。但似乎也只有從這個角度才能真正理解將近兩年前凱達格蘭大道前的民眾怒吼。

 這次的總統大選也不例外,螺旋依舊向下運動,前兩天擺盪到了一歷史新低。這個新低有兩個「支撐點」,一個是「非請莫入的神聖私有財產權」。沒有如美國人般的殘忍──「在美國,對入侵者早就把他殺死了」,我們則不流血地捍衛了這個價值。另一個則是「汝不可褻瀆亡者」(活著的還行啦)。這比上一個價值還更獲得普世性的支持,幾乎是唯一的超越藍綠道德停損點。有趣的是,這兩個價值都侷限在「私德」範圍內。

 但是螺旋向下的運動未見歇勢。昨(十八)日的報上看到半版廣告,以三個男子背對鏡頭小便為背景,用猩紅字作標題:「一中市場後,公園變公廁,談吐便吐痰」。釋文:「中國人員大量流入,成群結隊大聲喧嘩、隨便插隊、猛搶座位、隨地吐痰便溺……台灣人,您準備好了嗎?」。廣告底部結語:「馬英九一中共同市場,生活品質災難一場。」

 歷史將記著,這是台灣式選舉所併發的集體道德感向下沈淪的最嚴重一波。在朝野共同捍衛某一死者的尊嚴時,這個「民主進步黨」廣告正踐踏著十幾億活著的人的尊嚴;這些「中國人員」幾乎被以「禽獸」視之。這幾乎是可以想像的最惡劣的種族主義話語,違反了當代文明社會的最低道德標準。當代也只有歐洲的少數准法西斯邊緣團體才會說出這種話,但是在台灣,這是執政黨的語言。

 我們幾乎忘了,沒有多久(了不起一個世代)之前,台灣觀光客在海外的形象也是如此,但沒有外國媒體或外國執政黨曾這般規模地公開羞辱過台灣人。誰說觀光客非得如何如何,阿匹婆不也有她可愛的土氣?為何「中國人員」「土」了一點,就如此不堪呢?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台灣要求被國際承認,但卻立身於國際文明準則之外。我們可以批評中共政權對西藏人民的武力鎮壓,我們可以不同意中國大陸的某些制度,但是我們不應該種族主義地(或「文明主義」地)輕蔑、仇視中國的人民。如果不警醒,這種語言將一步步地螺旋降到法西斯主義,而那是海嘯巨災。「台灣人,您準備好了嗎?」

 多元文化這個詞在台灣,經過這場選舉,更加肯定是個沒有心肝的修辭。台灣的漢人並沒有在「民主政治」中學會如何包容差異、欣賞差異,並進而在差異中反求諸己。這造就了傲慢的、麻辣的、殘忍的台灣漢人一代,對外,以同文同種的「中國人員」作為仇恨靶子,對內,則歧視壓迫原住民、「外勞」、「外籍新娘」與樂生院民。應答弱勢者呼喊的不是傾聽的對話,而是轟隆隆的推土機。藍綠,兄弟也。

 台灣有她的悲情,因為這個悲情而來的某些企求,是可以理解的,但即使只為自身企求故,也不能把這個悲情無限上綱發揮殆盡;凡我皆為可愛,凡彼皆為可憎。若是這樣,這個悲情就將自我瓦解一切合理的企求。

 不妨說得更直白些:要建立一個國家,也得要建立一個立國的理念,一個可以存在於人類文明之林的群體理念。誠然,因為淺顯的理由,人不是豬,但人也不能以獨狼的尊嚴為目標自立自存──這也應是極為淺顯的。(作者為東海大學社會系教授,台社成員)

陳真 | 2008.03.19 21:50 | #
有位朋友轉述他奶奶的一段話,引為 "趣談". 他奶奶看到電視上出現外國黑人官員,竟脫口而出說: "哎唷,怎麼猴子也會穿西裝?!"

你也許會說,這位阿婆沒受教育,不知文明為何物,故有此言. 可是,大學生研究生,受教育程度夠高了吧,但幾個人真的會對這幾年的族群挑撥與醜化抹黑感到憤恨?! 恐怕少之又少.

海外留學生受教育程度也算高吧,但不過就在十年前,當我剛踏上英國時,竟然發現台灣人默默忍受英國大街小巷諸多種族歧視,這樣的事並非始自當年,而是由來已久,但台灣人卻默默忍受之,甚至視為理所當然,因為他們相信黃種人 "當然" 比白人矮一等,被歧視是 "應該的".

這還不夠荒謬,最荒謬的是,我本以為當我登高一呼,發表 "給英國人的一封公開信",以各種方式反抗白人對非白人的歧視言行時,同胞們必然會起而響應,結果真的出乎我意料之外,結果竟然是我變成留學生的公敵,因為我拆穿了他們對國內未曾留洋的同胞們之諸多浪漫建構與吹噓.

當西方人普遍認為種族歧視是他們的一個重要社會問題時,台灣留學生卻異口同聲說 "英國根本沒有種族歧視這回事".人家英國人歷年來民調總是大約有三分之一的人認為這問題 "十分嚴重",台灣人卻用盡一切抹黑造謠醜化的手段想堵住我的嘴巴,硬要說英國根本不存在種族歧視.

真是很荒唐,這些留學生難道整天躲在山洞裏,不看電視不看報紙,故對英國社會一無所知?
CARD (反種族歧視運動)真是我一生中最痛苦的一段社運經歷,飽受污名及旁人絕對難以想像的各種折磨,折磨者不是來自西方人,而是竟然來自被歧視的台灣 "同胞". 經過 CARD 一役,我對人性的理解深度以及對於折磨的忍受度,大概相當於閉關修行至少五百年的功力.

台灣人心理上有多麼不健康,由此可見一斑. 我記得,當我把公開信寄給劍橋當地一位英國國會議員時,他隔天馬上派人登門拜訪,表示支持與歉意. 雖說此舉帶有安撫意味,但台灣 "駐英代表處" 及其外圍留學生組織算是 "自己人" 吧? 他們又是怎麼對待我的呢? 簡單說,所有你在選舉中所能想像或所無法想像的糟蹋人傷害人的方式,他們全用在我身上.

他們這樣做,為的是什麼? 據說為的是不要影響英台兩國關係.可是,如果你真的這麼相信,那你對人性就太不了解了. 同胞們之所以拼命討好傷害他們的洋人,反倒努力傷害為了同胞起而反抗者,絕不是為了鞏固什麼英台兩國關係,真正的原因可以說就是兩個字: 窩囊!
窩囊者喜歡比較,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於是遇強則弱,遇弱則強,看到他認為 "不如己者" 或可以任意傷害者,就擺架子就顧盼自雄就吹噓不斷就嘲笑連連,遇到他認為高自己一等或足以賞賜飯碗提攜前途者,就立刻自動矮一截,像個小李子似的很窩囊.

總之,我們心裏根本不存在什麼文明觀念與素養,而只存在強弱比較. 台灣人不但崇洋,不但哈美哈英哈日哈韓,幾乎可以預見,有一天恐怕也會哈中. 當這一天到來,就算被大陸同胞歧視,台灣人也會甘之如貽視為 "應該的",正如我們現在對大陸人的歧視與羞辱,絕大部份人也會認為這是應該的,絲毫不以為恥.

雖說各國都有歧視,但西方人視之為問題而想改善. 可怕之處不在於問題本身,而在於我們根本不當它是個問題.

這仍然回到之前說的善惡,民進黨之所以可怕,不在於其為惡的規模大小,而在於他根本不在乎什麼善惡,他心裏並不存在善惡觀念,而只存在輸贏. 只要能贏,一切都可以當成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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