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7月31日 星期五

反甚麼不是重點,存甚麼心,用甚麼手段才是

陳真 | 2014.03.25 11:21 | #
如果服貿來,什麼媒體會被攻佔這種難以理解的蠢話謠言屬實, 那麼台灣人應該連夜都要通過服貿才對,給自己一點最基本的像樣的新聞.
但我想台灣人其實是不會在乎什麼新聞的,只要餵給他爆奶辣妹正妹甩哥或什麼爆紅最夯最好笑誰出了什麼洋相誰內褲穿反了誰大便忘記擦屁股等等這些,台灣人就能吃得好開心了,他哪需要什麼新聞.
我常想邪惡這回事,殺人搶劫這些表面行為本身難以論斷邪惡與否,世上沒有邪惡,唯有邪惡之心,猶如世上沒有善良,唯有善意之心,善惡不是一種行為主義的概念,並不是說你做出了什麼行為就是善或惡.
善惡是一種居心,表面上的所謂好行為背後若是不良居心,那便是邪惡,反之亦然. 殺人搶劫也有可能是一種善,這得看他背後存什麼心.
咱們反美反以色列反戰,今天假設來了一些 "同志",也是反美反以反戰,但卻整天造謠抹黑刻意扭曲剪接製造假象等等等,所講的話無一字真實,所做的行為都只是為了傷害所謂敵人,聲東擊西,項莊舞劍,心機用盡,凡事都只是變成一種遂行某種目的的手段,說是為了反美反以反戰.
像這樣一些人,其實就是混蛋人渣. 我對邪惡的理解就是這樣. 從一個人的片語隻字中,我能馬上看穿他的居心,而居心才是善惡之所在.不管他宣稱多麼偉大崇高的目標,都只是個幌子,遂行私利與偏見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這種人,不管他高舉哪一面旗幟都沒有任何意義,不但不會是同志,而且才是真正的敵人.
反之亦然,一個人挺美挺以挺戰爭,那無所謂,那終究得看他挺這些東西的心態以及行使各種手段的良善與否.
所謂無信不立,一個人或一個黨一個運動,如果連最基本的誠信都做不到,整天用盡心機造謠抹黑歪曲事實,從來沒有一句話可信,那麼,他所從事的一切作為或所宣稱的一切漂亮話,其實就是出於邪惡.
聖經說,人心厭惡不義.這話我基本上是相信的,但在台灣久了之後,我慢慢又開始懷疑起這句話,因為我很少看到對於不義對於邪惡感到憤怒的人,反倒是看到許多對之不痛不癢的人,少有義憤,或是更常看到喧囂不已的一些人或團體或黨或媒體,他們似乎不但不厭惡不義,而且行事作風全憑邪惡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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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7月30日 星期四

以前叫漢奸,現在叫賣台

陳真 | 2014.01.17 12:18 | #
(續)
大約30年前,那時還沒有家暴法及婦幼政策,有一天,聽當時從事這方面社運工作的曹愛蘭(現在是台南市社會局長)說,她記得過去有位鄰居,經常被她先生打,幾次打到躲來曹愛蘭家裏床底下。曹說,她希望這種現象能改變,但她接著開玩笑說,當然她並不是希望有一天是這位婦女的老公躲來她家床底下。
這個例子很生動。但所謂言論自由的發展卻恰恰就是換成她老公被打到躲來家裏床底下。如果這就是所謂言論自由,那這東西本質上便自動失去了一切意義。保障當然就是保障異類、非主流、病態以及各種所謂不正確,難不成要保障如雷貫耳的主流之聲或漂亮話語?
基本上,思想或價值觀只有一樣或不一樣的問題,而沒有正確或不正確之分。但多數一方總是要仗著人多勢眾而為所欲為。就猶如過去台獨不能說,而現在卻是主張統一或喊聲祖國,便會馬上惹來群眾攻擊的禍端。過去,提到台灣就是賣國漢奸,現在卻是提到中國就是賣台台奸。
過去是漢奸,現在是台奸,這兩種奸我都當過。以前在大學班上,有一些同學走過我身邊就會故意罵一聲漢奸,有人還握拳在我眼前揮舞說為什麼政府這麼寬容,為什麼不把我這種賣國賊槍斃。現在這些忠黨愛國者依然忠黨愛國,依然喊打喊殺,差別只是黨和國的名字和顏色變了而已。
幾十年下來,我看不出台灣在言論自由方面有什麼進步,改變的只是旗子的顏色,床底下永遠躲著一些被打到沒地方躲的人。也許華人血液裏頭有著一種群聚為惡的紅衛兵性格,任何勢力一旦蔚為主流,對手就得找床來躲;要不就是得噤聲不語,明哲保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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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純潔的人不可能知道自己很純潔

陳真 | 2013.12.02 13:45 | #
我在1993-1995這幾年跟善牧有點接觸. 當時善牧在花蓮成立一個收容雛妓的中途之家,大多是被父母賣入火坑的未成年少女. 當年執行長是門諾醫院副院長的夫人,因救援雛妓招惹黑道,光天化日下遭一群人痛毆,重傷住院.
現在的人從事所謂社運或什麼偉大運動之類,往往氣燄高張,對之稍有不敬便是一陣正義的圍毆羞辱與糟蹋.我沒法想像這是哪門子社運.一個運動如果令人噤若寒蟬,幹它媽都已經是個王了,還需要運動嗎?
三十年前的某一天,我在報上看到一篇很短的報導,寫說有個十歲不到的雛妓逃離火坑被送去醫院,結果又在醫院被黑道給抓回去. 報上說,該人口販子組織之所以如此肆無忌憚,是因為背後有 "某立委" 撐腰.
我看了很生氣,打電話去報社問他們 "某立委" 是哪位立委哪個人渣"? 為何不公諸於世? 記者表示,他們顧及報社與人身安危,不可能把名字寫出來.
兩年後,1988年,我發表了台灣兒童人權報告,1989年成立台灣第一個兒童福利團體叫台灣兒童福利協進會,簡稱兒福,會員一百多人,包括後來從政的李慶雄,楊秋興和戴振耀等等. 成立兒福,從此為我個人開啟一段長達數年彷彿地獄般的日子.
1993-1995,我每周從沙鹿到門諾義診,看完診常跑去善牧.聽聞許多故事,寫來滿紙悲愴,難以忘懷.
有個理應念國中的雛妓,她說她看到同齡的女生每天背著書包上學,十分羨慕. 還有個女生,胸前被人口販子刺上一些不雅字眼,每次洗澡看見自己身上這樣一些刺青,經常痛哭流涕.
還有個小女生,因為善牧的關係,開始接觸宗教.有一回工作人員開車載她,路經教堂,她說她覺得自己很髒,不敢抬頭正眼看教堂,她問工作人員說上帝會不會接受她?
我常想,天使不會知道自己是天使,就如一個純潔的人不可能知道自己很純潔. 就像 "三隱士" 裏孤島上那三個連禱告都不會的傻帽,他們才是上帝的子民.
創辦兒福那兩年,卑劣可怕之事不斷,外人難以想像. 1989年兒童節,我發起遊行,擔任總指揮,要求開辦重症兒童醫療保險. 遊行僅50幾人,大多老幼婦孺與學生,手無寸鐵,但武裝警察與便衣和情治人員卻高達兩百多人,甚至荷槍實彈,一路跟隨,還把高雄市政府團團圍住,如臨大敵.
那次遊行本來不打算申請,情治單位打電話給我說不申請我會很慘,我說無所謂.後來,參與成員大多希望提出申請,所以我就依照眾人決議去申請. 申請竟然沒通過,沒通過的理由公文上寫著:
"相關訴求有其它管道可以表達,不需要遊行."
很好笑的公文不是嗎? 不通過就算了,所以我就決定非法遊行. 想不到就在遊行前夕深夜11點50分,趕在最後一刻,警方竟然跑來我租的地方按門鈴,親自送來申請通過的公文. 一下否決,一下又自己批准,所謂司法或行政,真是宛如兒戲.
遊行結束之後持續好幾天,半夜經常有人打電話來裝神弄鬼,電話中,一下要我走路小心,一下說要讓我死得很難看,吵到我沒法睡,只好把電話筒拿起來 .
幾天以後,我以為騷擾結束了,就把電話筒又掛回去. 有一天,恐嚇電話又打來,電話中又是一陣喊打喊殺,喊到最後說:"它媽的陳真,有種你給我下樓來,我們在你樓下等你." 我一看錶,凌晨五點,天都快亮了,我就說好,我現在下去.
我下樓來,走出門外,天色微亮,林泉街一片寧靜,遠遠傳來幾聲麻雀,但沒看到那些叫我下樓說要給我好看的人. 我知道他們是誰,因為我音感很敏銳,我聽過他們的聲音,這個半夜不睡覺擾人清夢的混蛋,就是高雄市警察局的某位高階警官.
我站著發呆了一會兒,街上依舊無人,大夥仍在睡夢中,空氣中有一股清涼,當下心裏突然產生一種異樣感,或許哀傷,但十分美麗.
若要說起那些悲慘歲月,到頭來,印象最深的卻是這一幕,始終難忘.
前些天,趁著去高雄辦事,特地來到林泉街,我站在當年同樣的門口,同樣的位置上,朝街角拍了一張照,彷彿我真能捕捉到那些早已消逝的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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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題

陳真 | 2013.10.25 04:50 | #
(再續)
有人說 Bella Ciao 充滿歡樂,鬧鬧的,哪有催淚? 但我聽第一遍就心碎,這旋律在我聽起來無盡悲傷,很少有音樂如此打動我心,不知道是哪個頻率起了共鳴,產生化學反應.
悲傷形式也許有很多種,哭哭啼啼的最討人厭,但有那麼一種悲傷充滿歡樂和無畏的勇氣,一種不得不然彷彿命定但卻充滿浪漫豪情的悲傷最動人.
說不清是悲或喜,生命很痛苦,但它終究是美麗的,愉悅的,勇敢浪漫無須哭天搶地的,我們總有辦法在絕望中找到一點樂趣和希望;哪天就算我自殺了,來到地獄,閻羅王問起話來,我還是會給生命打個一百分的美麗.
Kusturica的電影 "黑貓白貓" 片頭有個人在船上拿著小提琴用嘴巴鋸,很好笑,很浪漫,很感動. 有一次去參加Kusturica的 "不抽煙樂團" 演唱會,這個演員就是該樂團的小提琴手. 那天他在舞台上也是用各種搞笑方法拉小提琴,甚至還一群人架起竹竿或插在屁股亂拉一通,非常好笑,群眾手舞足蹈,樂成一團. 一個人一輩子如果能有這樣一刻,那他也許就不該說他的生命悲苦白來世上一遭. 周星馳說得對,"一萬年太長了,只爭朝夕." 人生能有這麼一個歡愉片刻,也許就足夠撐過大半場的天災人禍悲苦惆悵.
必聽: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pSUdDlOCZiA
必聽: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4CI3lhyNKfo&list=TLCnCLShbgw8-k7ghWGWzUmrMa11wePEyX
必聽: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ktHQ8OXNv94
必聽: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VS8GIqjPVHM&list=RD02wsTsjp0Knfc
必聽: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hRR2OOvn3Ew
必聽: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f16__bCPsgY
必聽: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SNocyz1NRjA
必聽: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VS8GIqjPVHM
必聽: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01NCBiVxJgs

2015年7月29日 星期三

低的無法理解高的,高的卻可以理解低的

陳真 | 2013.10.07 12:17 | #
(續)
在過去,因為資訊封閉,許多人被蒙蔽,一旦接觸到島外的世界,想法就變了. 對於這樣一些曾經是忠黨愛國者,你也許可以說他不是很聰明 (否則他就不會這麼輕易被政治所洗腦),但你不能說他品格有問題. 因為,在黨國的標準說法中,凡是對愛鄉愛民的黨國不敬者,都是敵人,因此,他仍然還是秉持著良善來傷害那些他以為是壞人或敵人的人.
但這年頭,資訊不虞匱乏,有關政治人事物的善惡是非之種種事實與資訓,如此明確而且大量,爛人好人的各種行為舉措,明明白白就擺在眼前.
這時候便只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很笨,笨到不應該坐火車,笨到連最基本的是非善惡判斷能力都缺乏,另一種可能就是品性很壞. 一個人要不是品性非常差,他斷然不可能拼命抹黑攻擊一個行事正直良善的異己,卻狂熱擁戴所有惡形惡狀簡直無惡不作的政治人渣或各種齷齪的敗行劣跡,就只因為對方是 "敵人",而人渣卻是 "我方同志".
當然還有第三個可能就是他腦子裏可能充滿許多對於所謂歷史或敵我的幻想或妄想,我在英國認識不少這樣的人,他們好像被某種跟小說跟妄想跟謊言沒兩樣的所謂 "歷史"所迷惑,於是就像過去國民黨威權時代的口號那樣: 一切力量對準敵人,一切力量消滅反對反共復國建國大業的敵人. 這樣一種基本思維,於是成為他判斷一切人事物善惡是非的唯一標準或最高標準,任何次要標準與之牴觸無效.
這樣一些人,他們基本上並不笨,日常品性也大多正直良善,但一旦觸及上述這個最高思想原則,就馬上一切走樣.
這樣一些人有個良善的基本特徵就是: 他們不會來陰的,也不會搞匿名抹黑攻擊造謠騷擾等等這些沒出息的作為. 對於他們,我仍保持敬意,雖然對他們感到很同情,因為他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無法理解的文章

陳真 | 2013.09.13 13:39 | #
在台灣, 我對幾乎任何討論都沒有信心,所以請各位別和我討論,因為我寫的一切的一切也絕不是在回應誰,而只是純粹說一種 "現象".
我正要寫智能一事,但與底下這位小姐發言完全無關.
我並不看重智能,一個人良善與否乃唯一重要之事,至於聰不聰明則絲毫不重要. 話雖如此,智能卻經常浮出水面向我宣示其根本重要性. 說到底,仍然會讓人想到愛因斯坦那句話,智能和道德之間 "必須" 有個連繫.
"必須" 二字必須打引號來強調,因為若有一種道德狀況缺乏一定的智能支撐,那它還稱得上道德嗎? 我家阿憨昨天 "英勇" 追殺一隻蟑螂,為鄉里除害,牠的 "義行" 該被讚揚嗎 ?
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已經給智能的根本重要性做出結論,非也. 我發現有個東西比智能更能夠有效地鑑別各種人事物的差異性. 那也許不僅僅是一種分析性的抽象能力謂之智能,更是一種對微妙事物的敏感性,簡單說就是詩,或者用我常用的詞來說就是 metaphor,隱喻.
每一種生命或甚至每一個體操弄著屬於自己的一種隱喻,這個隱喻和那個隱喻之間的落差,就如維根斯坦所說,遠超過我們的想像.
品味或許沒有高低,隱喻卻有粗細遠近不同. 細緻的能察覺粗糙的,遠的能看見近的,高的理解低的,但反之卻不然. 此一 "不然"是一種範疇上的(categorical)落差,再怎麼努力也無法跨越此一差異,一切溝通到此得立個此路不通的告示牌.
從掌握一個現象就能看出這項差異. 有一種世界像是非題,察看你的答案有沒有跟他一樣,若是一樣就額手稱慶,若不一樣就怒目而視. 但卻有一種世界是 "非命題性的"(non-propositional),它像一幅畫,蘊涵無數的意義在裏頭,卻不帶任何訊息.
對我來說,說出一己之見是可恥的,令人羞愧的,就跟當眾露鳥給大家欣賞一樣難堪. 所以我從不對外說出一己之見. 或者說我從不談論訊息. 可怕的是,市面上除了一己之見,除了訊息,除了答案,別無其它. 這類命題人士永遠無法明白別人究竟在說什麼.套用維根斯坦的一個說法,你可以說這是一種面向盲 (aspect blindness),他看不見或聽不見某些波長或頻率,或者說他不可能看見或聽見,因為他所屬的隱喻在根本上限制了此一可能性.
所謂傻文有兩種,一種可以忍受,它雖是意見,倒也make sense,說出一個說法來,但另一種傻文就以底下秉叡所轉貼的便是,可說是傻到爆,傻到根本不能搭火車. 不可思議的是,傻文的作者們通常都自我滿意度很高,而且往往是這個傻到爆的愚蠢社會的什麼名嘴名教授名師名家名什麼之類.

甚麼叫做蠢蛋思想家

陳真 | 2013.09.17 16:20 | #
(續)
前些日子,看到法國的一個沒什麼思想的思想家叫什麼我忘了,不過很容易可以查到名字,因為他好像很有名,很多北七仰慕這樣的笨蛋兼壞蛋. 1995來以來,他不斷攻擊Emir Kusturica,主要是因為Kusturica拍的 "地下社會" 在他以及在很多號稱民主進步自由與人權的人看起來是一部充滿統派毒素(大南斯拉夫主義)的電影.
這位沒有思想的思想家,同時也攻擊很多做慈善事業的大老闆以及任何抱持憐憫而行善但卻沒有挑戰所謂 "根本體制"的人,批評他們不但偽善,而且非常可惡且有害,因為他們在幫助貧苦窮人的同時,其實只是在 "削弱" 應有的顛覆體制力量.
這類意思表達我也說過,但表面類似,骨子卻背道而馳.
第一,這傢伙道德姿態非常高,彷彿連下館子吃頓飯都助長了這個邪惡體制. 重點是: 如果他要採取這樣崇高的道德姿態,那他第一個應該譴責的就是他自己,因為我從他的食衣住行育樂隨便都能找到他無數支持邪惡體制的證據.
這讓我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大約是1983年,那時還沒有什麼學運,連個人影也沒有. 那時我在陳秀賢的 "民主工作室" 出沒,有一天,陳秀賢說有一群不願具名的 "左派" 學生從台北下來說要見我.
這群學生跟我見了面,講一堆口號式的傻話,最後竟要求我應該主動退學,原因是他們說我念的高醫是台奸陳中和所創,我怎麼可以念台奸創辦的大學.
後來,又來了一些類似的進步學生,講起話都好像革命烈士,但卻沒有一個願意說出自己的姓名及所念的大學. 他們同時卻又指導我各種革命的方法. 我跟他們說,你們這麼多意見,怎麼不自己去革命? 甚至連名字也不敢透露.
他們回答說: 他們必須保存實力,不能在這個時候就犧牲.
這些人很獨,台獨的獨, 不過是獨在嘴巴上. 他們因為很獨,所以敵視一切有中華民國的稱呼,並且叫我要跟他們一樣從 "根本邪惡體制" 上去認識問題.
我開玩笑回答說你們講得真好,要不要把你們口袋裏的鈔票都交出來給我,上面有邪惡體制 "中華民國" 四個字,但我願意替你們承擔罪惡,我來幫你們花掉這些邪惡的鈔票.
結果是,沒有一個人放棄邪惡的中華民國鈔票.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 一個事情或許某個概念範圍內是對的,但陳述的姿態卻,MORALLY SPEAKING,很重要. 你可以採取任何姿態,但你得配得上. 今天如果你是蒙面俠馬可士,或是甘地,賓拉登,那我沒話講.
再回到那個蠢蛋思想家. 他的第二個問題仍是我常說的那句老話: 世上無善,唯有善念.
行為本身是沒有意義的. 沒有一種事是所謂善事,善之為物在於其心而不在於其行為. 就如愛就是一種心意,而不會有著什麼行為內在必然含著愛.
因此,把善惡扭曲成某種政治立場或某種所謂體制性的思量是道德上很變態的.張藝謀說得對,在每一場戰爭中,雙方都有英雄. 英雄或狗熊並不是根據你是站在哪種顏色的旗幟下來決定.
概念或思想這東西,我實在看不出任何難度,但在進步界裏頭,不具道德意義的客觀之物卻反倒取代了主觀性,也許是因為笨蛋通常因為很笨,一接觸到概念就彷彿以為掌握概念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於是動不動就要論述,動不動就要講到什麼根本體制等等彷彿更為思想深遠的東西上去.
當別人沒有笨到一直去講這些空洞的傻話時,他就會露出鄙夷或發出怒吼,彷彿你很無知,很敗德,不夠激進,也不夠基進(RADICAL).
蠢蛋思想家的第三個問題是: 混淆了不同範疇的東西,用某一種語言來檢視其它所有語言. 就好像那些愛台灣的人,你只不過提到大陸有哪個學者不錯,或是提到大陸發生的一件感人故事,他就會暴怒, 想糾正你,攻擊你,覺得你是在美化 "敵人"(對你是敵人,對我來說可是好朋友好兄弟好家人).
這些蠢蛋似乎無法理解世界上有各式各樣的 "語言",並不是只有一種.一部電影或一首音樂,我們只須管它美不美,而沒有正不正確這回事. 但蠢蛋卻滿心思想正確語言正確政治正確,正確得讓人簡直會窒息.
波蘭斯基的"今晚誰當家"裏頭有個藥廠的 "邪惡" 律師代表,四位主角之中,我的脾性和品味跟這個人最能契合. 最不喜歡的就是那個關心非洲屠殺的社運人士. 藥廠邪惡律師說,他有一次聽到也是社運人士珍芳達的道德演說,讓他激動得很想馬上加入3K黨.
藝術是不講對錯的,藝術只有美或不美兩種.只有蠢到爆的人,才會在藝術作品中去尋找或企圖傳達所謂正確的思想或幹它媽正確的什麼國家認同.
記得當年侯孝賢的 "悲情城市" 剛放映時,因為涉及228,理應頗有一番勇氣. 但黨外新潮流一些混蛋卻批評說這電影有問題,美化日本人,美化外省人,醜化台灣人,說悲情城市裏面火車上出現一些講台語看到外省人就喊打喊殺的流氓,說這樣就是醜化咱台灣郎.
還有,片中的反國民黨革命烈士聚會用餐唱起懷念大陸的歌,甚至歌詞還提到日本入侵的918事件. 這在那些愛台灣的人聽起來也是無法忍受,說這抹黑了228烈士,說他們不應該懷念祖國山河.
對這樣一些蠢到爆卻正確得不得了而且殺氣騰騰的蠢蛋兼壞蛋,夫復何言? 你如何可能跟這樣一些人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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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丁談話

良哲 | 2013.09.13 16:51 | #
大陸的觀察者網昨日已將全文譯出如下。
http://www.guancha.cn/PuJing/2013_09_12_171946_s.shtml
【2013年9月11日,美國《紐約時報》網站刊登了俄羅斯總統普京的文章《A Plea for Caution From Russia》。普京闡釋了自己對敘利亞局勢的看法,呼籲奧巴馬遵守國際法,並批評了“美國例外論”。該文今日刊登於《紐約時報》紙質版。觀察者網全文翻譯。】
敘利亞當前局勢敦促我必須與美國人民、政治領導人展開直接對話。俄美兩國社會缺乏溝通,直接對話尤為重要。
俄美兩國關係歷經若干階段。冷戰期間,我們互為敵手。但我們也曾結為盟友,聯手擊敗德國納粹。聯合國的建立宗旨便是為了防止此類慘劇重演。
聯合國各個創始國均主張,戰爭與和平的決策只能通過共識達成,安理會常任理事國的否決權是聯合國憲章所授予的。關於這一點,美國也沒有異議。這一架構的大智慧支撐了數十年來大體穩定的國際秩序。
沒人希望聯合國重蹈國聯的覆轍。國聯因缺乏實際力量而垮臺。如果一些大國繞過聯合國,未經安理會授權便採取軍事行動,國聯的悲劇或將重演。
美國意欲對敘利亞進行軍事打擊,不顧眾多國家和政治、宗教領袖們(包括教皇在內)的強烈反對。這將導致更多無辜平民犧牲、戰事升級,戰火甚至可能越過敘利亞邊境。軍事打擊將加劇暴力,釋放新一波的恐怖主義勢力。這也將破壞解決伊朗核危機、巴以衝突的多邊政治斡旋,進一步破壞中東和北非地區的穩定,甚至可能全盤顛覆國際法和國際社會的秩序。
敘利亞戰爭不是民主之爭,而是多宗教國家內部的政府與反對派之間的武裝衝突。敘利亞國內不存在民主衛士。更多的是基地組織武裝分子,以及各式各樣的極端分子在與敘政府作戰。美國國務院已經把反對派中的“努斯拉陣線”、“伊拉克與黎凡特伊斯蘭國”列入恐怖組織名單。反對派接受了外國武器的援助,而這場內戰已成為世界上最慘烈的戰鬥之一。
來自阿拉伯國家的雇傭兵,以及來自西方國家(甚至包括俄羅斯)的雇傭兵值得我們深切關注。他們在敘利亞積累軍事經驗以後,會不會潛伏回國?要知道,一些極端分子經歷利比亞戰爭後,湧向了馬里。這對我們都是威脅。
俄羅斯從一開始就宣導和平對話,説明敘利亞人達成妥協方案。我們不是在維護敘利亞政府當局,而是在維護國際法。我們要利用聯合國安理會這一機制,並堅信在這複雜而動盪的世界,維護法治與秩序是防止國際秩序陷入混亂的必要途徑。法律終歸是法律,不論好惡,我們都應該遵守。根據現行國際法,只有在安理會授權之下,或者出於自衛,才可能使用武力。其他任何情況下使用武力都將違反聯合國憲章,並構成侵略。
毋庸置疑,敘利亞有人使用了化學武器。但每一條線索都指向以下事實:化學武器不是敘利亞政府軍使用的,而是反對派武裝使用的,其目的是招引外國主子出面干預。那些外國保護人將與極端分子站在一邊。有消息稱武裝分子正醞釀發起新一輪襲擊——這次是針對以色列——國際社會對此不可不察。
我們應當警覺的是,美國對外國採取軍事干預的行為已經屢屢發生。這符合美國的長期利益嗎?我很懷疑。全世界數以百萬計的人,逐漸開始懷疑美國的民主典範形象,而是視為單純依靠武力、扯著“非敵即友”的大旗拉幫結派的國家。
事實已經證明,武力並不奏效。阿富汗國內動盪不安,而國際部隊撤退以後會發生什麼,沒人敢打包票。利比亞已經分裂為若干部族和陣營。伊拉克的內戰還在繼續,每天都有數十人遇害。在美國國內,許多人拿伊拉克和敘利亞作比較,質問政府為何要犯第二次錯。
無論“定點清除”如何精準,平民傷亡不可避免。炸彈殺害的老弱婦孺,恰恰是策動軍事打擊的人想要保護的對象。
世界各國必然心生疑問:國際法都保不了你,那你只能自尋出路了。因此,越來越多的國家希望掌握大規模殺傷性武器。這符合邏輯推理:一旦你手上有炸藥,沒人敢碰你。我們一方面大談特談武器不擴散的必要性,另一方面,談判的現實基礎卻在逐漸崩潰。
我們必須拋棄用武力說話的方式,回到文明的外交和政治磋商的道路上來。
最近幾天出現了避免軍事行動的契機。敘利亞當局表示願意將其化學武器移交國際社會控制,美國、俄羅斯和其他各國必須利用這個機會。根據奧巴馬總統的發言判斷,美國將其視為軍事打擊以外的另一條道路。
我歡迎奧巴馬總統與俄羅斯一道,繼續在敘利亞問題上展開對話。我們必須攜手合作,保證政治解決的希望,回到談判桌,這也是6月份八國峰會所達成的共識。
如果我們避免軍事干預敘利亞,這將改善國際事務的氣氛、增進國際互信,不論哪國都不會是輸家,在其他重要事務上合作大門也將順利開啟。
我與奧巴馬總統的工作、私人關係正在逐漸積累信任。我對此表示讚賞。我還仔細研究過本週二他發表的講話。其中有一點我不敢苟同。他提到美國例外論,說美國的政策是“美國的獨特之處。這是我們之所以‘例外’的原因”。鼓勵國民自視“例外”,這是極端危險的行為,不論動機如何美好。有大國,有小國;有窮國,有富國;有的國家民主歷史悠久,有的國家還沒獲得民主。各國有各國的政策。我們都有各自的特點,但祈神賜福之時,毋忘上帝造化,眾人生而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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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真 | 2013.09.13 17:22 | #

And I would rather disagree with a case he made on American exceptionalism, stating that the United States’ policy is “what makes America different. It’s what makes us exceptional.” It is extremely dangerous to encourage people to see themselves as exceptional, whatever the motivation. There are big countries and small countries, rich and poor, those with long democratic traditions and those still finding their way to democracy. Their policies differ, too. We are all different, but when we ask for the Lord’s blessings, we must not forget that God created us equal.
普丁上頭這段話講得特別好. 美國人似乎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有一次在法國搭公車,兩個美國女孩一上車,擋在入口處用美國話問司機問題,司機不知道聽懂不懂,用法語回答. 那兩個女孩竟然大無畏地露出無奈而訝異的臉色用英文對著車上乘客比著手勢說: 這傢伙是在講啥曉?
講啥曉是我的翻譯,她並沒有講曉字,但態度上傳達的就是這個意思.
你能不能想像你在法國,用台語問路,對方用法文回答你之後,你轉頭對著其他路人無奈而且訝異地喊說: 天啊!他怎麼不說台語啊? 這北七是在講啥曉啊?
那樣一種大無畏的姿態,以一種隱而不宣的方式,宣告著彷彿美國話是每個人 "應該" 懂的,至少是這個世界 "應該" 要會的,如果有人不會,便是一種缺陷或異常.
英國人也差不多,你英文講得好,他覺得是應該的,偶而一兩句發音不準或用法不道地,對方往往就會開始緊張皺眉,彷彿你挑起了一種令他難受或難堪的局面.
西方人,特別是美國人,往往把自己擺在眾人之上,似乎認為自己不但高人一等,自己的利益也因此必須比眾人的利益更優先. 當然,他們甚至認為美國人的命更值錢.
可怕的是不光是美國人自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甚至大家也被洗腦得以為洋人的真的比較重要. 死一個就哇哇叫,報紙報不停,如喪考妣,普天同悲,但其他人種死幾百萬個,報紙連報也不會報,所以才有巴勒網的存在.

2015年7月25日 星期六

愛國與不愛國

鄭啟承 | 2013.09.11 17:17 | #
這一波侵略,不知還有多少愛國的美國人會支持? 愛國的人,總是能替自己找到理由支持各種大小惡事。
在我看,這世界上的人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愛國的人,一種是不愛國的人。這兩種人壁壘分明,活在完全不同的世界裡,如果演化論說得通,那必定有某個關鍵基因,將我們造成了兩種完全不同的人類。
愛國只是個大概說法,愛鄉愛土愛黨愛民主愛台灣精神都屬此類。這類人,和另一類不愛國的人是十分格格不入的,也許他們說著同樣的語言,但其實就和人與獸一樣,有著不同的視力和聽力,世界長得完全不一樣。
我應該是屬於不愛國的這一邊,我也曾努力想要愛國,年幼無知時總是順從長輩們的教導去愛這愛那,但努力畢竟只是徒勞,畢竟你愛的是長輩,卻不是長輩們愛的東西。
愛國蒙蔽了我們的心。也許就和信教一樣,西方文化自古以來的優良傳統似乎就是發動戰爭,四處侵略,理由各異。但沒有這些龐大的信徒或愛國者支持,戰火如何能夠延燒? 家破人亡的慘狀、孤兒寡母的哀號,抵不上一個所謂「信念」。沒有人不會為自己所作所為所想找一個善的理由,但我們卻也是不折不扣的劊子手。
這其實不是個騙局,說到底我們可以選擇(如果有所選擇的話)。你是否能為殺人找到一個理由?
生活周遭認識許多不凡的人,全是好人,甚至稱得上是好的藝術家或科學家,原本都是我所仰慕,但說也奇怪,再好的品性或美感,愛國者一旦接收到關鍵性訊號,往往整個人就走樣了,說話行事讓人不忍卒睹,原本給人的美好觀感一下子崩盤。就像所謂動物的某種生理性制約一樣,有些狗你丟根骨頭給牠,牠立刻就六親不認了,你得等牠吃完以後才能靠近。(若有人丟錢給我,大概也會有類似反應)
與其說是一種失望,不如說是一種驚訝和無奈,因為這樣的失落一而再再而三地發生,成為一種常態。反之亦然,畢竟愛國者和不愛國者永遠都是不搭調的,許多親友原本對我抱持著美好的期待,以為外表純良如我,應該也理所當然會愛著美麗純良的台灣國土,但我似乎一再地讓他們失望或反感,人品差一點的對我充滿輕蔑和不屑,人品好一點的總是希望我回頭是岸,類似傳教者對著原始民族那樣盼著我早日覺醒,重抱心中該有的那份民族大愛,做一個堂堂正正的台灣人。
藝術文明水平低的文化裡,似乎特別容易充斥愛國愛鄉愛土這類的東西,兩者呈反相關,愛國可說是一種低智商的表現,國又不是一個活生生的東西,有什麼好愛的呢?這樣一種虛幻的愛,無非是一種對人性中生物劣根性的操弄,滿足我們喜歡成群結隊、喜歡分敵我、喜歡同聲同氣的原始本性。
愛國者除了智商低,容易被操弄以外,身上總是讓人感覺少了什麼東西,大概是對「人」的一種基本深刻情感吧! 當你為了一根骨頭而興奮到六親不認的時候,大概也就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了。而當你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就不再願意對人有所理解和憐憫。一個「信念」就算再怎麼正直,你若不和它保持點距離,說不定它就會讓你幹出很多壞事來。
說起來演化還是需要些時間的,那些太早基因突變的,對愛國懷疑起來、甚至不愛國的人,自己最好還是小心點,否則你就得平白遭受各種鄙夷、唾棄和誤解,甚至是實質的傷害,畢竟愛國就是一種生態系法則,一種政治”環境壓力”,你的同伴都在樹上爬的時候,你卻嚮往著走下地面,那你的日子鐵定就不會太好受。
想到敘利亞,想到連天戰火,想到聽說 Kusturica 被自己的塞爾維亞”同胞”所攻擊和傷害,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這邊來了。我說的其實和敘利亞沒什麼關係。古人不曉得,美國這些戰犯首腦和一幫戰爭的支持者可不是為了什麼愛不愛國而發動侵略,美國人也是,這年頭沒有什麼正直的劊子手了,說美國人因為愛國而發動侵略是太抬舉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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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7月16日 星期四

如果你把你的心中真實清楚的話語講出來,那我將毫無意見

陳真 | 2013.07.02 17:34 | #
(再續)
子曰,疾夫舍曰欲之而必為之辭,愛吃就拿去吃,不要假細意. 明明心裏想的是這個,嘴裏卻偏要說得燦爛,說成那個. 基本上,掛什麼頭就賣什麼肉是比較好的,道德上要高尚些.
當然,招牌掛對了也不一定高明,總有些商家以為世上只有一種肉,或以為此肉天下第一,凡事以此為檢驗標準,這在道德上雖然沒有不一致的問題,但一致到底也挺令人窒息.
舉個例,例如Karl Popper,他的想法,特別是有關科學哲學方面的想法,我幾乎都不認同,但我對這樣一個人以及他乾乾淨淨不裝神弄鬼的表達方式卻極為讚賞.
但我的讚賞恐怕就會惹惱一些人,因為他們說Popper政治上右傾. Popper政治哲學上是否右傾,這我存疑,但話說回來,左傾右傾又何妨? 左傾並不具備任何道德上的必然優勢,就猶如統獨處於天平的兩端,並無一方蘊含更多內在的善.
我常想起蕭伯納那句話,他說,他認識許多溫和良善的獵人,同時也認識許多動保人士,卻個個殘暴冷酷. 說起來,一個站錯邊的好人,總是勝過一個永遠站在正確立場的混蛋.
前陣子認識個好朋友,她說,她過去比較傾向左派,但她現在不好意思這樣說了,因為她其實也不知道左右要如何說個明白,況且自己的生活實在一點也不左.
很久很久以前,我是勞陣(台灣勞工陣線,更早叫勞支會)的幹部,幹部之中只有我一個是假勞工,其他人 "名義上" 都是勞工.重點是,每次開會,冠蓋雲集,所有人都開車,而且據說頗為名貴(我對車一無所知),而且住的是千萬元毫宅,聽的是百萬元起跳的音響,而我呢,我和學姐住在一個五六坪大的小房間,月租三千,對外僅有一片小窗戶,連床都沒有,就直接睡地上,天花板會落水,房東不願意修理,因此我的棉被經常是濕的. 平常看書時就擺個活動桌,活動桌一張200元,抗爭往往需要擺個攤子,經常就是借用我的活動桌.
我那時對自己跟 "同志們" 這樣一種物質上的巨大落差並無絲毫感覺,有時聽他們講起左派的道理來,我還挺仰慕他們的正義感與知識之淵博呢! 當他們神聖地跟我講起儉樸的道理時,我還挺感動,於是每次醫院花薪水,我就趕緊去郵局匯款,這個團體捐幾千,那個團體捐兩萬,然後留給自己一兩萬,勉強可以用到月底的一點錢.
但是,再遲鈍的人也總有覺醒的一天.
並非說,你應一貧如洗才叫左派,就算CHOMSKY也累積了億萬家產. 我想說的是,讓我們在語言上誠實點,別那麼氣燄高張,畢竟生活上我們都一個樣,沒有差別,只有極少數笨蛋或聖徒才真正過著不一樣的生活. 然而,這樣的人,除甘地外,我不曾見過.
大多時候,言語就跟屁一樣,放過就算,毫無意義. 智能差一點的,說起理想來,就更不堪聞問了.
常有些自我宣稱喜歡哲學的人,其實他們一點也不喜歡,他們喜歡的是一種 "喜歡哲學" 的 "感覺",他們只是喜歡這樣一種自以為高人一等的 "感覺".
為了表達他們對於哲學的 "喜歡", 他們常會故做困惑狀. 但一個人究竟是真困惑或假困惑是瞞不了人的. 如果你真的困惑於眼前的一個小茶杯,如果你真的困惑於 "為什麼我知道這是我的手",你將會為這些困惑皓首窮經,費盡青春.
說起來也相當可悲.一個人如果不是得了某個奇怪的哲學病,他怎麼會把一生最好的青春拿來解決 "1等於1" 這樣的 "無聊" 問題? 他怎麼會關心邏輯有沒有漏洞? 數學有個什麼樣的基礎?
另一方面,故做困惑狀的人,不知其可悲,反倒以為炫,他們似乎以為只要在每個現象後面畫上一個問號就是在提出問題,就是表達了一種困惑,然後以為這樣一種困惑意味著一種高貴深遂的心靈.
"在每個現象後面直接打問號" 的故做困惑狀,其實隨處可見. 你看一些以為左派很高貴很有什麼批判力的蠢蛋,他們的提問與批判方式幾乎就像套公式那樣,直接在每個他認為與所謂左派不合的現象或事情上直接開罵,謂之批判.
但你若是他的考官,你將會發現,他恐怕連自己在講什麼也不知道,他只是以為只要在某個表面上與所謂左派不合的現象或事情上直接開罵,就是一種左派理想,就是一種批判.
我其實不是要反對任何一種立場,我只是反對不知所云. 每當我被這樣一些不知所云的普世現象給心靈虐待到很想捏LP自殺時,維根斯坦的一段話給了我一點安慰. 把他的話翻成我的白話文,大約是說,他對旁人的意見沒有任何意見,重點是你究竟在說什麼. 維根斯坦說,要是能把世上的所有話語清楚地列個表,那麼,你只要指給我看你所要講的意思是這張表上的哪一句,維根斯坦說,我將毫無異議,你要怎麼說都行.
每當我被不知所云的普世現象折磨得很想按LP自殺時,我常渴望這樣一個表格. 你只要指給我看是哪一句就行,然後溝通便已完成,我對你的任何意見將不會有任何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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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7月15日 星期三

美國的道德一致性

陳真 | 2013.06.10 17:45 | #
美國喜歡輸出民主,但其實他連內銷都沒有,還想搞外銷呢! 就如羅素所說,美國從來就不是一個民主國家,羅素說,軍火商與大老闆才是美國人的主人. 主人養了一條狗叫情治單位,監視每個人的一舉一動,包括你所寫的每個字,你所講的每一句話.
黨外時期,有一天,高醫的安全室照例請我去 "聊天",得意地打開一個文件櫃給我看,裏面一堆資料,安全室的人隨便抽出一張要我看,咦? 這不是我昨天剛剛才寄給黨外雜誌和報社的文章嗎? 安全室主任很得意,說我寄出的每封信,他們都能掌握.
後來我發現,我常去的幾家郵局,只要是我發出的信,郵局的人就會自動影印一份送交情治單位. 高醫附近的幾家影印店,也一樣兼負起這份保家衛國的責任.
有一家文具店兼影印店,記得就在高醫附近的山東路上,那個老闆心裏是支持我的,有一天,他跟我說,他們被要求必須盡可能偷偷印一份我所要印的每個資料,送交有關單位. 我向來不搞秘密行動,所以請老闆不用偷偷印也不用假裝沒印好而偷藏一份,你就直接看要印幾份去交差我都沒意見.
一個民主國家是不該有這些行為的. 但事實上,那些整天要輸出民主的國家,這樣的行為不只針對特定人士, 而幾乎是人人通通有獎. 加上網路科技的興起與資料存放空間之大幅縮小,監控變得更為輕而易舉.
讓我比較感冒的仍然是道德上的一致性問題,市面上不是很多那種喜歡講民主談人權的 "知識份子" 嗎? 這些在思想上和行為上都看不出任何 "異議" 跡象的 "異議份子",大多把美國人當爸爸,動不動就是民主人權,但我從沒看過他們對其美國爸爸這樣一些與民主人權完全徹底背道而馳的惡行有過一聲異議.
相反地,今天同樣的事如果發生在國民黨或共產黨身上,哪怕只是一個單一個案,他們一定也會如喪考妣,開起無數的座談會記者會或抗爭丟雞蛋,講得好像人類文明即將滅亡似的.
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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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歐巴馬幻滅 史諾登揭監控案

【中央社╱倫敦9日綜合外電報導】 2013.06.10

史諾登表示,決定洩露美國政府最高機密監控計畫,是基於捍衛「全球人民基本自由」的良心。
美聯社
史諾登(EdwardSnowden)表示,自己決定洩露美國政府最高機密監控計畫,是基於捍衛「全球人民基本自由」的良心,也是對美國總統歐巴馬的期望幻滅。
史諾登29歲,是替國家安全局(NSA)承包商工作的前中央情報局(CIA)員工,5月20日從夏威夷前往香港,目前住在1家飯店。
他說,他揭發國安局所謂「三稜鏡」(PRISM)計畫細節前,思考了很久,也很難下決定,而這麼做是因為感覺他的國家正在打造無法理解的祕密諜報機器,刺探每個美國人。
中情局拒絕置評。
「華盛頓郵報」(Washington Post)和英國「衛報」(Guardian)今天都在史諾登要求下,公開他的身分。
衛報網站刊登的影片專訪中,戴著眼鏡、蓄短鬍的史諾登說:「我不想活在做這種勾當的社會裡…我不想生活在我一舉一動都被記錄的世界裡。」
「國安局打造一種機制,能夠截取幾乎所有事情…民眾相互聯繫的絕大多數內容,都在沒有鎖定目標的情況下自動被汲取。如果我想看你的電郵或你老婆的手機,我只要截取,就可以取得你的電郵、密碼、手機紀錄、信用卡資料。」
部分法律專家不解史諾登為何逃往香港。香港和美國有引渡條約,香港當局可以拘留他60天,讓華府有時間準備正式引渡申請。
史諾登在影片中說,「香港有強大的言論自由傳統」。
他也說,最終希望十分重視網路自由的冰島,能給予他政治庇護。
史諾登說,把女友留在夏威夷,沒告訴她自己的去向。他知道自己面臨的風險,但揭發本案後,過去幾天引發的外界關注令他感到很值得。
他說:「我主要擔心他們會緊跟我的家人、朋友、伴侶,任何跟我有關的人。」「我餘生都必須忍受這些。我將不能和他們聯絡,當局會對任何認識我的人積極採取行動。這讓我晚上睡不著。」
他放棄在夏威夷年薪約20萬美元的舒適生活。他說:「我無法昧著良心,允許美國政府透過這種祕密打造的大規模監控機器,侵犯全球人民的隱私、網路自由和基本自由。」
史諾登說,歐巴馬一直延續前總統小布希的政策。他對歐巴馬的期望破滅後,才下定決心打破沉默。

【2013/06/10 中央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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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料美監控 前中情局雇員現身:我是對的

【聯合晚報╱編譯蔡致仁/綜合報導】 2013.06.10 03:25 pm
前美國中情局約聘人員史諾登大爆料,控國安局監視民眾通聯與網路活動。
路透
29歲 前中情局約聘助理
近日有人爆料美國政府透過「稜鏡計畫」監控民眾通聯紀錄及網路活動,引起輿論譁然與媒體密集報導。而這位揭發美國國安局(NSA)有史以來最大機密的幕後人士9日現身媒體,他的名字是愛德華‧史諾登(Edward Snowden),今年29歲,是前中情局約聘技術助理。他說,「我無須隱藏身分,因為我知道自己是對的」。
英國《衛報》是第一個踢爆美國「稜鏡計畫」的媒體,經過幾天採訪之後,在網站上公布史諾登的訪問影片。據了解,史諾登自己要求公布姓名,並解釋自己爆料的動機與未來去向。史諾登曾經擔任NSA外包計畫的約聘人員,承包商包括戴爾電腦與博思艾倫諮詢公司。

前美國中情局約聘人員史諾登大爆料,控國安局監視民眾通聯與網路活動。
路透
一直躲在香港一家旅館裡
史諾登在香港接受《衛報》訪問,說明自己爆料的動機,「我不希望活在一個做事與說話都被記錄下來的社會。我不能允許美國政府用這台正在秘密建造的龐大監視機器,破壞全世界人類的隱私權、網路自由與基本人權。這是我的唯一動機,我必須把這件事告訴大眾」。
《衛報》指出,史威登在NSA的夏威夷辦公室備份完最後一份欲公開的資料以後,在5月20日飛到香港,並且一直躲在當地一家旅館裡。他選擇香港的原因是該地有「堅持自由言論的傳統」。至於他認為自己之後會如何,史威登說,「不會有好事」。他向《衛報》說,「我不期待可以再次看到家園」。
博思艾倫諮詢公司發表聲明,確認史威登曾是員工但工作時間「不到三個月」。博斯艾倫宣稱將協助美國當局調查。
他害怕會立刻被CIA逮捕
根據《衛報》報導,史威登主動要求公開身分。他說,「我無意隱瞞身分,因為我知道自己是對的」。但他也害怕自己會立刻被CIA逮捕並秘密拘留,或者被中國當局偵訊。
爆料者(whistleblower,或稱告密者)
【聯合晚報/本報訊】
是將政府部門或私人企業組織不誠實或不法行徑向當局報告或公諸於世的人。除了最近向媒體揭發「稜鏡計畫」的史威登,美國歷史上還有兩位知名的「爆料者」,其一是1971年公布五角大廈機密的丹尼爾·艾爾斯伯格 (Daniel Ellsberg);其二是2010年將政府機密文件外洩給「維基解密」網站的布拉德利·曼寧 (Bradley Manning) 。

【2013/06/10 聯合晚報】@ http://ud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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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爆美監控計畫 史威登不怕:這是我的選擇

【聯合晚報╱編譯蔡致仁/綜合報導】 2013.06.10

29歲的前CIA約聘人員史威登,透過媒體揭發美國國安局的「稜鏡計畫」。
路透社
英國《衛報》指出,揭發國安局 (NSA)監控人民計畫的史威登,將成為美國史上其中一位最重要的「告密者」(whistleblower)。史威登本人則說,他願意犧牲自己的生活,讓政府的陰謀攤在陽光下,「我不害怕,這是我做的選擇」。
史威登原本生活愉快,年薪20萬美元,跟女友住在夏威夷。
史威登自白說,他本來擁有穩定的工作,年薪大約20萬美元(新台幣595萬元),跟女朋友一起住在夏威夷,而且有愛他的家人,「我本來過著非常愉快的生活,但我願意犧牲這一切,因為我不能背著良心讓美國政府破壞全世界人類的隱私、網路自由與基本人權」。

前CIA約聘人員史威登與女友5月1日搬出在夏威夷檀香山附近的住宅,目前房子正在出售。
路透社
他寄出第一批爆料文件時附了一張備忘錄,上面寫道,「我知道我會因為這麼做而受苦,但我願意這麼做,讓這個執行秘密法律與不平等赦免,擁有大權掌握世界的聯邦政府的秘密公開」。
「我希望媒體關注美國政府的行徑,我也知道政府會把我妖魔化。」
史威登選擇公開身分,但不斷強調說,不希望媒體聚焦在他身上,「我不要大家注意我,我不希望媒體寫的是關於我的報導,我希望媒體關注美國政府的行徑」。他不怕公開身分的後果,「我知道媒體喜歡把政治辯論聚焦在個人身上,我也知道政府會把我妖魔化」。
5月時,史威登備份所有打算公開的文件,然後向NSA主管說,自己因為癲癇必須接受治療,得請兩周病假。史威登去年發現自己有癲癇症。
史威登回家打包行李,告訴女友說自己要離開夏威夷幾周,但並未說明原因,「對於過去將近10年在情資界工作的人來說,這是很正常的事」。他在5月20日搭飛機到香港然後躲進一間高級旅館,到目前為止離開房間不超過三次,已經累積了巨額帳單。
自從爆料成為媒體焦點以後,他知道NSA與美國政府都在找他,NSA人員與其他執法人員已經到夏威夷他的寓所拜訪兩次,並與他的女友聯繫。
歐巴馬政府積極起訴告密者,提告次數之多前所未有。史威登認為美國政府會傾全力抓到他,然而他平靜地說,「我不害怕,因為這是我做的選擇」。
閱報秘書/爆料者(whistleblower,或稱告密者)
是將政府部門或私人企業組織不誠實或不法行徑向當局報告或公諸於世的人。除了最近向媒體揭發「稜鏡計畫」的史威登,美國歷史上還有兩位知名的「爆料者」,其一是1971年公布五角大廈機密的丹尼爾·艾爾斯伯格 (Daniel Ellsberg);其二是2010年將政府機密文件外洩給「維基解密」網站的布拉德利·曼寧 (Bradley Manning) 。

【2013/06/10 聯合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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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美所支持的敘利亞自由軍

陳真 | 2013.06.05 02:46 | #
(續)
底下這兩段影片記錄FSA的暴行,FSA(Free Syrian Army)就是目前在英美法等國支持下和敘利亞政府作戰的 "敘利亞自由軍".
http://www.youtube.com/watch?v=Z9IRn5b0aik&bpctr=1370364167
(諾曼按:或許是影片太過殘忍而消失)
http://www.youtube.com/watch?v=S49ZJTHqFdE
(諾曼按:砍頭影片請慎入

Warning 18+: FSA Al Qaeda 'Jabhit Al Nasra' Brigade killing Syrian civilians)

我相信影片中這些行為,在這場被西方強國所刻意挑起的所謂爭民主爭人權的戰爭中只不過冰山一角. 從南斯拉夫內戰,特別是科索沃戰爭,一直到入侵阿富汗伊拉克利比亞,一直到敘利亞內戰,同樣的歷史不斷重演,打的永遠是民主自由人權的美麗旗號,好話說盡,壞事幹絕.
我當然不是說這一切暴行全部是入侵者或所謂反抗軍所為,而是說,交戰雙方的道德水平在這一點上完全沒有差別,但西方政府及其所豢養的主流媒體卻總是刻意妖魔化其中一方,以便挑起戰亂與仇恨;這一切血腥,千萬人的血,並不是為了什麼民主自由,而只是為了掠奪.
在任何一個難以恭維的政權底下,包括在所謂自由民主的美國政府底下生活的許多人民,他們的痛苦是紮紮實實地無可否認,但這些痛苦卻往往被外來強大的入侵者所利用與控制,透過洗腦般的媒體宣傳及完全不成比例的先進武器,以民主自由糖衣為包裝,以各種虛構的謊言為藉口,挑起戰亂,藉以製造千百倍的痛苦與血腥,以便掠奪暴利與權力.
還好,在某個意義上,每個人都是自由的,你可以選擇相信這個,也可以選擇相信那個,你可以選擇站在這邊,也可以選擇站在那邊,但無論你怎麼選擇,你無法否認這無數的鮮血與暴力之可悲,難道你真的會相信這樣一種血腥相殘真的會帶來什麼美麗燦爛的自由遠景?
對此一發問,我知道答案將會是令人挫折的,大多數人相信這一套,他們的智能似乎永遠停留在科學小飛俠大戰惡魔黨之類的卡通水平. 但話說回來,人們的IQ真的普遍有這麼笨嗎?笨到連這麼明顯的是非都無法判斷? 非也. 顯然這無關智能,而是關於在不在乎或切不切身的問題. 所謂別人家的小孩永遠死不完,所以根本不用擔心.
最近太陽很大,我看男男女女們出門,個個保護自己的美白保護得很周密,完全不給太陽一絲滲透作亂的機會. 有時連陰天你也能看到一些包得像木乃伊的女生,彷彿跟太陽誓不兩立. 我常想,這份極度在乎的熱情,不用多,只要撥出大約一億分之一的熱情用在關注 "別人家死不完的小孩" 身上,這一切戰亂血腥恐怕早已從人類生活中連根拔除.
一天有8萬6千4百秒,我這一生,平均大約每天會花其中的10秒鐘去想這些事,大約是一生萬分之一的力氣,我不知道一般人平均一天花上幾秒鐘心頭上會想起這些事?
某些時候特別容易想起戰爭,以前在英國時, 日常生活環境風景如畫, 感覺就像個兒童樂園,特別讓我容易察覺外頭的真實世界砲火隆隆血肉四濺.
在一些抗爭活動中,常有外國人問我是誰,從哪來? 也許我該說,不要問我從哪裡來,其實我們都是美國人. 所謂抗爭,差不多就像來到教堂,來到神的面前,說一些懺悔的話,告解後離開教堂繼續過原來同樣的生活.
話雖如此,我倒也不妄自菲薄,就像王爾德滿是唇印的紀念雕像上所刻畫的那一行字: We are all in the gutter, but some of us are looking at the stars. (我們都活在陰溝裏, 但我們之中仍然還是有人仰望著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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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跟我說美國有錯,那國際刑事法庭怎麼不判美國罪?

陳真 | 2013.06.04 01:54 | #
底下是剛收到的,PHR(醫師人權組織)派發給會員的一封信。
PHR成立於1986年,我是1988年加入,算起來也已經四分之一個世紀。PHR就跟AI或HRW(人權觀察組織,這組織的重要金主之一就是索羅斯)一樣,是國際上頗具聲望而且 "還算" 中立的人權組織。但是,各位把信看一遍,不知心裏做何感想?
中立組織尚且如此徹底偏頗,那就更不用說那些純粹扛著民主人權旗幟的國內外各種"人權組織"了。美國多的是這一類組織,其中有些甚至是美國中情局專門搞對外滲透的情治單位改裝門面所成立,例如頒給王丹的那個美國 "人權" 組織便是,這些 "人權" 組織總是喜歡頒獎給那些 "反對美國敵人" 的所謂反對者,正猶如美國也曾大力讚賞海珊與蔣介石是民主世界的燈塔一般。
中國崛起至今,不曾在海外發動戰爭或搞政變暗殺,但美國半個世紀來卻沒有一天不發動戰爭,每天都在四處殺人,四處丟炸彈。每丟一顆炸彈,就能創造千萬財富;美國人簡直就是靠軍火生意在過活的。想到這個國家,實在很無奈,世上無一字能說出我心裏對美國血腥惡行的恨。
PHR這信我看了幾秒鐘就看不下去了。它竟然要我們去呼籲美國國會來為敘利亞人民伸張正義。這就比方說有歹徒闖進家園,說要幫你們推廣家庭民主與人權,然後四處搞破壞搞暗殺搞恐怖活動,努力在家庭成員之間挑起各種血腥衝突。
本來這群永遠以民主人權裝扮出現的歹徒,只是以民主人權之名,遮遮掩掩地暗中幫忙跟政府軍一樣殘暴血腥的所謂反對派,努力把血腥衝突擴大。這樣還不夠,最近英美兩國更是聯手促成歐盟解除武器禁運,從六月一日起正式生效,從此這些以民主人權為名的恐怖主義國家,便可堂而皇之地提供武器軍火給所謂反抗軍。
這些混蛋國家在敘利亞所做的這一切,就如同他們在利比亞、伊拉克和阿富汗之所做所為,打的全是什麼民主人權的美麗動人口號,幹的卻是極其可怕殘忍與齷齪的大規模血腥。
敘利亞內戰至今已經死了至少七、八萬人,兩百五十萬人流離失所,成為難民。這從來都不是什麼民主與人權的追求。敘利亞駐華大使說得對,所謂民主與人權,只是侵略者 "巨大的謊言"。
我不會說敘利亞政府是個好政府,就如同我不會說蔣家政權是好政府;但敘利亞的那些所謂反對者卻恐怕比現有的政府更恐怖更可怕,就如阿富汗的北方聯盟比原有的神學士政權不知道要腐敗多少倍;以百萬生靈塗炭為代價,為的只是扶植一個傀儡,只要他往後乖乖聽美國爸爸的話,那麼,不論他怎麼胡作非為,都絕不會是問題。
PHR的信裏還呼籲ICC(國際刑事法庭)的介入。對此我無異議,但問題本質仍然還是一樣。ICC的任務之一是審判國際戰犯,但天字第一號國際戰犯就在白宮,ICC卻始終無能為力。
記得大約是在2002-2003那個時候,ICC剛要成立時,千方百計抵制它之成立的就是美國,因為美國布希政府開出條件,要求美國人必須豁免一切追訴;因為美國人是為了世界和平所以才每天到處丟炸彈到處姦殺擄掠的,怎麼還需要國際法庭的管轄?美國是世界的王,比王法還大,王要怎麼幹都行,當然輪不到法律過問。
關於這一段ICC的歷史,十年前我寫了很多很多,多到幾乎可以出一本書了。而且還曾參與一群比利時的反戰人士所發起的一個 "把美軍拖上國際法庭受審" 的運動,藉著提告等手段,雖然讓美國高官及美國總統不敢去那些依法必須逮捕他們的國家,但美國至今始終豁免於一切國際法的管轄。
對此,這些國際人權組織卻很少表示意見。記得2003年美國剛入侵伊拉克那時候,在HRW(人權觀察組織)的一個討論群上,有人說要呼籲美國政府以戰犯之名逮捕誰誰誰,我回應說,那你應該先呼籲大家,不管是布希或美國政府高官這些人去到哪個國家,那些國家的政府就應該依法把這群世界上最大的恐怖犯罪集團的首腦全數逮捕並繩之以法。Chomsky有句話說得很對,他說,依法論法,歷任所有美國總統都應處以極刑。
我知道講有關戰爭這些事很挫折,對我個人而言甚至很窩囊,所以我能不講就盡量不講。如果我一無所知或所知無幾倒也罷了,但一個人在道德事務上,當他知道很多卻做得很少時,他得用多大的力氣來面對自己、面對生活?
就如同你若不知道世界上有十幾億人處於饑餓倒也罷了,如果你知之甚詳,但你又能如何?你還是只能一樣吃喝,一樣玩樂。這沒什麼不對,但若還義正辭嚴說起世上饑餓之事,難道不窩囊?
或許這讓我對為惡者如美國的恨較能釋懷,因為事實上我們都只是這個恐怖犯罪集團的一份子,我們的各種作為,事實上都為這個集團貢獻了一份力量,我們一樣兩手血腥,參與同樣的掠奪與殺戮。
令我感到痛苦的是,我不知道如何改變這個令人挫折的處境?我怎麼可能洗掉自己身上的血腥而能宣稱自己之清白?說起來,我們都是美國人。我希望自己不是,但我沒有那個勇氣辦到。
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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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r Emir,
Tell Congress victims of mass atrocities in Syria need justice!

Over the past two years, forces and allies of the Syrian government have carried out a ruthless campaign of violence against the people of Syria.
During the course of the conflict, an estimated 70,000 people have been killed, 2.5 million have been displaced from their homes, and countless others have suffered crimes of sexual violence and torture. Opposition forces have also committed serious crimes against civilians, including killings, kidnappings, and other physical attacks.

Tell Congress you want justice for victims of mass atrocities in Syria!

As part of a systematic campaign against the civilian population, the Syrian authorities have attacked hospitals, killed and tortured health care providers, and prevented those in need of medical treatment from receiving care. Attacks on health care are not only part of a depraved campaign to increase harm inflicted upon civilians – they are war crimes, and perpetrators must be held to account.

Hold perpetrators of mass atrocities in Syria accountable.

PHR has called on the United Nations Security Council to refer the situation in Syria to the International Criminal Court (ICC). A new bill in congress is now calling for Syria’s referral to the ICC as well. The ICC is a permanent court designed to try perpetrators of the world’s worst crimes when national governments are unwilling or unable to prosecute offenders. Syria’s referral to the ICC would be the first step in bringing those most responsible for mass atrocities there to justice.

Sincerely,
Hans Hogrefe
Chief Policy Officer and Washington Direct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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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7月14日 星期二

不要公開談論別人的私事

陳真 | 2013.03.26 04:03 | #
下班時,我有看到一些無法理解的怪異留言,好像是說具有靈異體質,感受到日本核災,於是決定要認咱們當爹娘拯救世界云云. 原本打算先留著,看看這究竟是在說什麼.
重點是: 這裏頭沒有任何一絲私事可言,自然也沒有所謂私事私了的問題.
這說明了我反覆講過幾百萬遍的一件事: 在任何公眾場合下,都不該涉及任何非公眾人物,因為那個被涉及的倒霉鬼將完全任人宰割任人想像任人推敲任人猜測任人議論任人誤解而完全不可能為自己做任何澄清或說明. 世界上大概沒有比這更卑鄙更不對等的暴力了.
因為,你怎麼可能說明或討論或澄清任何不可能說明不可能討論不可能澄清的事情或狀態? 特別是你怎麼可能說明連你都一頭霧水完全無法理解的東西? 你只能完全任人宰割任人想像任人推敲任人猜測任人議論任人誤解而完全不可能為自己做任何澄清或說明.
這道理其實簡單到爆,根本一點都不難理解,可是,當自己不是受害者時,這道理似乎就好像變得很難被人理解似的.
絕大多數旁觀者似乎完全不可能不產生推測或想像或猜疑或評論或問號,他們總是會以為這裏頭可能有著什麼不為外人知的私事. 但就以此事為例,除了請這位留言者出面證明這裏頭沒有任何私事可言之外,被涉及的當事人還能說什麼? 除了請這位留言者出面說明自己究竟是在幹什麼或說什麼之外,被涉及的當事人只能百口莫辯任人宰割任人想像任人推敲任人猜測任人議論任人誤解而完全不可能為自己做任何澄清或說明.
有些人犯規是出於無心,有些是除於有意加惡意,但也有些人恐怕連自己在說什麼或做什麼自己也完全不知道.
也許各位生性豁達,凡事大而化之,但我卻凡事小而大之,就像吸血鬼,就像stoker那樣,很龜毛,很敏感,很自閉,即便是細微到不能再細微的灰塵光影聲音,對我來說都非常強烈而巨大,彷彿連剝一個蛋殼的聲音都能讓我感到震耳欲聾,彷彿連一根汗毛的接觸都會讓我感到恐懼,彷彿連一片葉子的搖晃都能讓我振奮不已,彷彿我可以和一個標點符號共存亡.
我並不是一生下來就知道自己是吸血鬼,而是在經歷許多可怕或可悲的遭遇後,我才知道原來我所聽到看到接觸到的聲音影像等等等,全然有異於人類. 不但見人就怕,自慚形穢,連光都能使我感到疼痛. 於是我拉起窗簾,拔掉電話,遮住鏡子,以免看到自己冒充人類不成的鬼樣會更加惆悵,然後就像尼采說的,躲進洞裏,學會如何自己舔舐療傷,治療人類社會打下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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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7月13日 星期一

主流風尚

鄭啟承 | 2013.03.16 12:06 | #
我有位姻親,十足的台灣男子漢,當我十多年前認識他時,台灣社會一切有關同志的觀感都是十分負面而帶著歧視的,這位男子漢當然也不例外,只要一提到同性戀三字,他就會立刻作出極端作噁而厭惡的表情,全身起雞皮疙瘩,好像被性騷擾或看到蟑螂那樣。別說同性戀,只要有任何人的講話做事甚至表情不符合他所謂男子漢的一種標準,他都是十分不屑的,比如像斯斯文文白白淨淨氣質出眾講話像女生一樣細細柔柔的小弟我,經常就是他嘲笑羞辱的對象,幾乎是見面一次就羞辱我一次,樂此不疲。對此我倒是沒有意見,whatever makes you happy。
這位男子漢口舌伶俐,八面玲瓏,一路扶搖直上,如今成了社會的中堅份子,買房買車,意氣風發,可以算是所謂人生勝利組。在"成功"之後他便經常對社會時事發表意見,講起話來往往慷慨激昂,正義凜然,當然身為正港的台灣男子漢他是全然反馬反中反韓反核反這個那個的,反一切對台灣不敬的人事物。有天我看到他又在 FB 發表高論了,不知又是和哪個什麼活動和聯署有關,說大家一定要走出來挺同志,同志們要勇敢站起來,要勇於做你自己,抵抗一切外界的壓迫,我們永遠站在你這邊云云,講得好激動。我看了真是覺得不可思議,一個過去對同性戀如此厭惡,彷彿生理上互斥的一個人,也不過十幾年後竟然變成了同志鬥士,開始捍衛起同志權來了,這在演化或教化上都是讓人難以理解的,巧妙的是他十幾年來攀扶直上,中途對各種議題的立場判斷似乎永遠都是那麼精準,總是能在對的時間挺對的一方。
講這個例子沒有他意,我只是說這類人在台灣是一種主流,他們對任何議題其實內心並沒有任何真實想法,他們只關心議題造成的一種風向和趨勢,進而隨風擺盪。
回到同性戀,依我看不管身為什麼戀,一個人大可不必為此感到欣喜或痛苦,因為人類從古至今一路走來,對這些"異類"的態度一直都是反反覆覆的,所謂開放和保守就像一種簡諧運動一樣,隨著時間不斷在擺盪,人類文明說起來並沒有什麼進步,而一個人活得自在或活得麻煩一點,也不過靠點運氣,生不逢時或生不逢地只能說運氣不好。
我對同性戀倒是沒有什麼特殊想法,在我看人就是人,人是一種立體動物而不是平面動物,有著無數面向。性向也不過就是其中一個面向,實在不知道有什麼好特別提出來講的,就像異性戀不會特別去討論自己身為異性戀如何如何一樣,我們不需要特別關注自己或別人是隻貓還是隻狗,貓和狗並沒有誰比較需要被關注。
題外話,性向上我倒是常常被錯愛,經常在運動或工作場合受到陌生男性的歡迎,經高人剖析後才知道對方可能以為我也是同志,至於原因則是未知,可能和費洛蒙有關。對於受到歡迎小弟感到有些飄飄然,比較可惜的是結果稍微偏離預期,若全是女性會更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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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之光

陳真 | 2013.02.26 16:54 | #
奧斯卡外語片獎是有可信度的,但其最佳影片卻總是會頒給一些爛片,甚至爛到不可思議,彷彿這獎是在比爛而不是比好. 我以為少年pi夠爛了吧,不得獎豈有天理,沒想到奧斯卡委員會真不簡單,總是能挑出更爛的來.
一個影展要頒給誰,旁人理應只須關心所頒對象是否足夠優秀,但台灣人好像嚴重缺乏什麼自信似的,似乎只要 "出國比賽" 獲獎便是台灣之光,而且非常愛國(台灣國),愛到連金馬獎頒給大陸和香港的電影都能因此被綠色政治人物們給扣上不愛台灣的帽子,要求乾脆往後停辦金馬獎,彷彿一個影展只能頒給自己人,否則便是其心可誅.
在這類人士眼裏,就連藝術這種東西都是要看血統看黨派顏色的. 一般人其實也不遑多讓,似乎對自己非常缺乏信心,因此極需要各種獎項來自我肯定,而且最好是 "出國比賽" 得到的獎會更激勵人心. 少年pi以及前陣子那部我不敢指名批評的大爛片便是一例,搞得電影不像電影,彷彿什麼民族主義運動似的,非常莫名其妙.
一個影展頒獎,旁人理應是關心好片是否得獎,而不是關心 "我們自己人的電影" 有沒有得獎;藝術跟自己不自己人一點關係都沒有,更不用說搞成一種總是充滿政治正確的一窩蜂運動. 俗不可耐,莫此為甚.
記得大約2004或2003年的聖誕節前夕,因為法國南特影展的關係,繁華熱鬧的某個法國街頭四處懸掛張貼 "向杜篤之致敬" 的紅布條或海報,有一幅上面寫著: "我們的英雄--杜篤之." 這讓我相信,這些法國人的確喜歡電影藝術,而不是出於某種意識形態或黨國旗幟或什麼鄉土之愛去推崇.
其實,依照 "台灣之光" 的檢驗理論,杜篤之應該也是台灣之光,而且在無數的國際影人心目中,地位非常高,跟神差不多了,但我敢說,向來吸食台灣低能媒體奶嘴長大的台灣人,大概沒幾個聽過杜篤之. 台灣人不是真的熱愛電影或關心電影藝術,他只是依照媒體的指揮起舞,關心媒體所要他關心的某種屬於政治正確的結論,並且痛恨那些與此結論不合的人事物.
從李遠哲到我根本不想認識卻如雷貫耳的王建民,一直到李安,都是如此,好多出國比賽得獎的台灣之光,個個都是政治正確,都是什麼台灣人的驕傲.
愛國人士們若真要論愛國,套句愛台灣人士的慣用語,李遠哲得獎時簡直就是台奸,因為他是美國籍,記錄上顯示美國人得獎而不是台灣人得獎. 但是,非常缺乏自信的台灣人,不管三七二十五,一概都是台灣之光.
當時有國外媒體問李遠哲說,台灣人把你當成台灣的榮耀,說你是台灣人,不知你怎麼想? 李遠哲說: 我能理解他們為什麼說我是台灣人. 這話的意思是說自己並不覺得自己是台灣人,但能 "理解" 別人為什麼說我是.
我對這樣的回答感覺很ok,但若依照時下的愛台灣標準,這種心態簡直就是台奸,應該滾出神聖的台灣才對.
幾年前曾寫過一篇文章在蘋果,說我有一年重返英國,在劍橋圖書館找資料. 劍橋圖書館的影印室很小一間,三個人就嫌擠,若要影印得排隊. 排在我後面的就是舉世聞名(因為連我都聽過)且相當受人尊敬的經濟學家 amartya sen,他當時是劍橋三一學院的院長,也得過諾貝爾獎.
因為我專程一趟路回來劍橋找資料,需要影印的東西很多,所以,排在我後面的那個人只好慢慢等了. sen等得很焦急,三番兩次跑進影印室來探頭,看我印好了沒;當時另一台影印機故障,還有一台也有人用,他除了繼續等,又能如何? 我本來想問他要不要去另外一個影印室,後來想想算了,他又不是剛來的新同學,不會不知道哪裡還有可以影印的地方.
在台灣大概不是這樣,光是在醫院若是院長來了,你若不先讓他印,恐怕馬上會得罪人. 再說,台灣人喜歡擺架子,影印這種雜事大概也不會自己跑來圖書館排隊跟大家一起等著印.
今天要是像sen這樣一種成就的人若在台灣,何止台灣之光,豈不是要成了台灣之王或台灣之神? 一舉一動豈不是整天要報導個不停?!
在我看來,一個社會的文化水平大約從這裏就可以看得出來. 一個心靈比較健康的社會不會這麼自卑(人其實也一樣),不會動不動就是一窩蜂,動不動就是什麼之光,好像一直需要別人的肯定才有臉活下去似的,一點雞毛蒜皮大的事也能渲染得好像什麼世界大事,老是說什麼 "全世界都在看",其實根本沒有人鳥你,別人又不是阿西,誰會關心你這麼一點小事?
在西方,就算你得了宇宙無所不能第一名大獎,你的鄰居恐怕也不會因此多看你一眼,因為這畢竟是無關緊要的小事,絲毫不值得眾人矚目.
你喜歡矚目是你家的事,它不該形成一種全民運動,不該變成一種什麼之光. 不管出國比賽得什麼獎,對你是光,對我卻很可能什麼也不是,你的光和我的光理應長得完全不一樣,所以根本就不應該有什麼台灣之光這種怪物.
在法國,"向杜篤之致敬" 的影展活動也只是寫著: "我們的英雄--杜篤之",而不會寫著 "法國人的英雄--杜篤之". 當然他們更不會說高達或楚浮是法國之光,他們出國比賽就算得了一百個超宇宙影展無所不能第一名大獎,法國社會也不會因此沸騰.
一個社會如此,一個人也一樣,動不動就一窩蜂,動不動就蠢血沸騰的人,其心靈與大腦水平,恐怕很難令人恭維. 這其實倒也無所謂,畢竟這也是他們的自由,重點是: 不要強迫別人跟你一樣水平,不要強迫別人也要跟你一樣蠢血沸騰. 要沸騰,你自己去沸騰就好了,別壓迫別人的心靈與智商非得跟你一樣不可.

核四蘇貞昌應賠448億

陳真 | 2013.02.22 16:45 | #
想到這個翻雲覆雨無恥下流到爆的 x 渣黨,真是讓人很厭惡.
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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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四爭議 尹啟銘開砲:蘇貞昌應賠448億
作者: 記者姜兆宇╱台北報導 | 聯合新聞網 – 2013年2月22日
經建會前主委尹啟銘昨天在個人部落格上開砲,民進黨主席蘇貞昌擔任行政院長時,通過追加四百四十八億元核四預算;如今蘇貞昌要求「停建核四」前,應該把這筆錢賠出來。
尹啟銘昨天受訪時表示,二○○六年民進黨執政時,蘇貞昌擔任行政院長,既延長核四工期,又修正投資預算,追加近四百四十八億元,「蘇主席現在有何立場,要求停建核四、核四追加預算案不應該通過?」
尹啟銘還說,民進黨前主席蔡英文擔任行政院副院長任內,也曾赴台電要求核四「如質(品質)、如期」完成;現在換了位子,就換想法。
他說,民進黨執政時,於民國九十一年將「非核家園」的目標列入環境基本法第廿三條:「政府應訂定計畫,逐步達成非核家園目標」;但直到九十七年民進黨政府下台,超過五年的時間,都沒有提出減核計畫。
他指出,民進黨要求停建核四前,應該拿出可行的替代計畫,分析未來停建後用電的供給與需求、電價、二氧化碳減量;但民進黨只有「非核家園」的模糊概念,根本沒有具體論述,豈不是「讓老百姓矇著眼睛走到懸崖?」
秉叡 | 2013.02.05 21:10 | #
想請教陳真先生一件事:到底旺中收購蘋果這一件事,到底會不會對台灣媒體的多樣性或是新聞自由產生負面引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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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真 | 2013.02.06 04:36 | #
台灣媒體有多樣性可言嗎? 台灣媒體有新聞自由嗎?

在過去,台獨不能講也不許想,一講一想便要惹禍,思想有問題,現在還是一樣,甚且變本加厲,差別只是在於從台獨變成統一不能講也不許想,一講便要倒大霉,便是人民公敵,便是思想有問題,甚至只不過是對於大陸不夠敵視,便會被視為內部敵人.

媽的,若真在乎什麼言論自由與多樣化,應該如林義雄所說,盡量歡迎對岸的聲音來台自由傳揚才對. 任何一種思想或主張,應該憑智性憑理性憑本事說服他人,而不是打壓異己使之心生恐懼而不敢講,甚至根本也沒有地方可以講,一講,蛆民們便又要蠢血沸騰起來嚇人糟蹋人了.
一種思想或主張,乃是透過理性辯駁而分出高下,但在台灣卻永遠都是憑著多數傷害少數的方式來掐住異己的聲音. 今天如果新華社來台灣辦報,我一定會訂閱一份來看.

一個成熟的社會哪會在乎什麼言論壟斷? 壟斷言論不是來自資本歸屬,而是來自病態扭曲的社會文化. 如果一個社會放眼望去全是嚇死人的蛆民蠕蠕而動,稍有不敬或稍有異見,便會遭殃,言論能不壟斷嗎?

這些只是粗淺到不能再粗淺的基本觀念,但在這鬼島上卻從不被當一回事,人們一天到晚只是忙著造勢,希望我方勢力茁狀,希望敵方最好徹底消滅. 因此,不管哪一種政治立場,只要取得主流便惡形惡狀臭不可聞.

至於言論壟斷,不管左右,無論黨派,任何媒體都一樣,都是在洗腦用的,這基本上就是媒體之所以存在的內在必然屬性. 例如我所屬的 "立報" 雖說另類媒體,雖說少數聲音,但何嘗不是洗腦? 何嘗不是企圖要製造共識,希望少數思維能變成大多數人的共識.

哈巴狗電台或巴勒網更是整天在給各位洗腦,差別只是在於本台不但比較誠實,老實說出企圖製造共識的真面目,而且還有點變態,一方面製造共識,一方面卻對於共識這種東西真的很堵爛. 特別是在個人層面更是如此. woody allen說,"我很不喜歡加入一個有著跟我類似的會員的俱樂部." 我也常覺得自己越來越自閉,套句愛因斯坦的話,"隨著歲月增長,我想一個人拉一匹馬車的衝動也隨之越來越強".

個人層面如此,集體層面也一樣,我想說的是: 任何思想都沒問題,直到它成為一種共識.

當一種思想成為彷彿真理般不可挑戰的命題時,那它肯定是第一個應該被推翻的教條. 宛如宿命般,一切概念屬性均是如此.

chomsky之 "製造共識" 一書並不是在反對媒體壟斷,如果他所要說的只是這樣一種幼稚到爆的規範性(normative)主張,那不是很好笑嗎? 請問世界上有哪個媒體不是整天企圖在製造共識,型塑輿論? chomsky 並不是在反對什麼,而只是在描述一種必然存在的愚化現象,一個人或一個機構或一個政府,非理性地影響了另一個人;或者說,這個被影響的阿西,不假思索地總是直接把別人的想法或品味給變成自己的.

哲學家基本上都很討厭這種現象,殷海光聽說每次開學第一堂課都會在黑板上寫下一行字: "做一個不受人惑的人".

我說出我想說的,但我對天發誓,我對於影響他人一事相當反感,仍然還是那句尼采老話:"追隨我,你會失去你和我,追隨你自己,你終將會看見你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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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真 | 2013.02.06 10:30 | #
(續)
既然話語不願產生影響為何仍要說出? 那是因為不願影響是指不影響內容,而非不影響形式. 我教你怎麼做數學的目的,並不是要你記住某一道題的答案(內容),答案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到底會不會解題.

的確有些東西之所以存在是為了消失,傅科說:"我希望我的思想與作品在它們被使用過後就像爆竹一樣燃為灰燼." 但絕大多數蠢蛋或混蛋卻希望自己的思想與作品被貼在牆上當春聯搞裝飾.

很多人反英雄反獨裁反這個反那個反到最後的目的無非只是希望自己成為英雄成為他原先所反對的那個東西. 我看那些高唱眾生平等的所謂大師們,最後卻巍巍峨峨地高人一等而不以為恥.

市面上話語眾多,理想多如狗毛滿天飛,其所存在的目的往往不但不是為了消失,反倒是為了壯大我方勢力,消滅異己,最好是殺個片甲不留讓對方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幹它媽的所謂反媒體壟斷便是如此. 愛台灣這一派都已大獲全勝如雷灌耳了,卻還要把異聲趕盡殺絕.

參與這類掛羊頭賣狗肉的所謂 "運動" 者,不是別有政治居心(打擊統派),就是頭殼壞去智能顯然有問題,他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在華人圈子裏,這類人士永不缺貨,所謂獨立思考大概離我們還有十億八千萬光年那麼遙遠,

"放眼望去皆是愚人"(某人詩句我忘了是誰),所謂 "進步" 不過就是把這面旗換成那面旗,然後繼續蠢血沸騰地喊打喊殺搖旗吶喊. 過去那些忠黨愛國的青年男女,跟現在這些綠衛兵們,純粹是同卵雙生,思想與人品之低劣,今昔兩造看不出任何差異,差別只是過去舉藍旗現在扛綠旗,反動與愚昧本質卻完全一致.

陳真 | 2013.02.06 15:19 | #
(又續)
人分兩種,除了男人女人好人壞人,更重要的是: 一種是1,一種只是某個小數點. 1 很少,小數點卻千千萬萬,絕大多數屬於後者,他不是一個整體,不是一個人拉一匹馬車,而只是一種 "會員",隸屬某個俱樂部,某個組織某個黨某種旗幟.

小數點看事情不是一個人的眼光,而是依照某種會員標準,彼此有著一套通關密語,例如 "愛台灣",藉以區分敵我,藉以判定某種人事物是否正確存在.

小點是沒頭沒腦連臉也沒有的,他其實也不需要這些,因為他只是某個集體的一部份.集體才是大腦才是意志中樞,一聲令下,小數點就會開始覆述各種指令與口號(最新口號叫反媒體壟斷);他沒法獨立存在,因為若沒有組織,沒有黨中央,會員是無法單獨存在的.

人們愛怎麼活,其實我一點也不關心. 問題是,你不想關心小數點,小數點卻偏偏很關心你.

 地球只有一個,你很難不被你的地球 "室友" 們所干擾,就好像一個電影院如果總是一堆吃吃喝喝吱吱喳喳的混蛋觀眾,你恐怕也很難好好看自己的電影.

羅素說得對,這世界的問題就在於聰慧者太多疑問,凡是總是思索再三打問號,而為數眾多的蠢蛋卻凡事有結論. 有結論是他家的事,麻煩卻在於小數點們卻硬要你歌頌他們黨的結論,歌頌那些蠢到爆的會員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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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掌聲的社運

陳真 | 2013.02.05 02:05 | #
(又續)
年輕一代或許很難想像,在台灣還沒有任何環保組織或環保意識之前,在自己家的農舍裏頭跟幾位朋友定期討論河水重金屬污染與空氣污染問題,桌子底面竟然找到情治單位的竊聽器,荷槍實彈的員警幾度破門包抄 "臨檢".
這個發源於高雄橋頭的高雄縣生態環境保護會,應該就是台灣第一個環保組織,幾年後,籌組成立台灣環保聯盟.
在台灣還沒有任何兒童福利的討論之前,你大概也很難想像提倡兒童人權與兒童福利概念及主張重症兒童免費醫療會招來軍警特等單位聯合大學與高中的全面圍勦抹黑及退學,甚至構成 "煽惑群眾內亂" 的叛亂罪狀之一.
戒嚴時期,在聚眾抗議乃唯一死刑的恐怖高壓下,你大概也很難想像 "聚眾反對戒嚴" 差不多就是等於決定把自己這條小命給豁出去,我不相信有幾個當年(1986年)519龍山寺反戒嚴示威的參與者不需要事先寫下遺書.
這些年代久遠的姑且不說,大約1996年,那時還沒有任何動物保護意識,當年台灣首次發生豬隻口蹄疫,數十萬頭豬被殘忍地火燒活埋.當時人心惶惶,主政者恰好利用這個民氣可用的大好時機,透過一些學者發表奇怪言論說什麼口蹄疫有可能導致狂犬病,企圖大規模屠殺流浪狗.
此一企圖,在當時似乎獲得台灣大多數人的贊成. 反對者不但必然招來罵名,許多在路邊餵養流浪狗的人士或愛心媽媽更是頻頻遭到路人肢體攻擊,有的還被打得頭破血流,因為人們普遍認為,人都救不了了還管什麼畜牲的死活! 人們四處虐殺小狗的典型說法是: 政府不敢殺 (因為有你們這些可惡的愛狗人士的反對), 我來替政府殺.
當年,我就曾在沙鹿童綜合醫院旁一家豆漿店外面見到剛剛被人用上頭釘著鐵釘的木棍活活敲頭打死的流浪幼犬,鮮血沿著下坡路流出一條長長的紅色小河.打狗殺狗事件頻傳,眾人見怪不怪,不以為忤.
從政治到環保,從兒童人權到動物權,任何所謂社會運動必然只是屬於一小撮異類,必然是在眾人的異樣眼光或主流勢力的惡意高壓下進行,等待著你的必然是眾人無所不在的敵意與鄙視,棍棒與黑牢,而不會是掌聲.
如果有一種 "運動",嘴裏說普世價值,骨子裡卻純屬政治驅動,旨在傷害敵方勢力;參與者不但張揚跋扈,而且掌聲不斷,得意非凡,甚至還能跑到立法院質詢台上大罵高官而高官卻不敢回嘴,居然政治正確到這樣一種令人噤若寒蟬不敢批評的地步,甚至連不大力熱烈支持也能惹來不可思議的攻擊與騷擾做為懲罰,幹它媽的你說這是哪門子幹它媽的社運?!該不會有人說麥卡錫主義的反共十字軍運動也是一種社會運動吧!

反媒體壟斷與被利用的Chomsky

鄭啟承 | 2013.02.04 09:37 | #
真是台灣之光! 前陣子有張照片,Chomsky 拿了個牌子,上頭是勇敢的台灣郎寫的一堆什麼反媒體壟斷碗糕的,被很勇敢的台灣人到處瘋狂轉貼。我是不熟 Chomsky,但依我對這個人的淺薄理解,我第一瞬間的直覺就是他被設計了,我和我太太說 Chomsky 一定是被騙了,否則以他的為人怎麼可能拿這樣一張蠢到爆的牌子讓人拍照,我說不信我們看著辦,絕對會被戳破。
但台灣人顯然引以為榮,連大名鼎鼎的 Chomsky 都挺我們勇敢的台灣人耶! 衝啊!
果不其然,Chomsky 後來說他被誤導了,說那是一個勇敢的台灣女青年叫他拍的,但他不懂中文,所以不知道那牌子上是寫些什麼,特別是如果他知道上面有反中國的字眼,他絕不會拿著讓人拍照。他說他確實反對媒體壟斷,但他並不反中或親中,他說那是台灣人自己的事。他說有很多人想要利用他的名聲來推銷自己的私貨,而如果以後還有台灣人要他拿什麼牌子拍照,他大概會找一個 MIT 懂中文的學生來幫他看看,然後再做決定。Chomsky 還很無奈地說,如果有人存心要利用你,那你也是防不勝防。
此話一出,我真替咱台灣人感到羞愧,但勇敢的台灣郎們不但沒有立刻認錯,反而馬上翻臉,把報導這則消息的中天新聞用各種難聽的話辱罵,把原先捧到天上的 Chomsky 踩在地下羞辱,說他不反中就是背叛了偉大的台灣郎 。
各位看看這是不是台灣之光!? 有這樣一種卑劣的民族性,難怪從來就沒有人真心敬重我們,我們落到今日的田地能怪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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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真 | 2013.02.04 18:17 | #
對於這些張牙舞爪裝模作樣的所謂運動之相關人事物,我的感想只有一個字,哪個字? 當然不是幹啦,是髒. 對之我有一種很深的厭惡和輕視,不但蠢,而且陰暗窩囊,品性很差,純粹就是一些髒東西. 當然,這類人事物通常都發光發亮,很流行,很紅,但再怎麼紅也一樣沒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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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真 | 2013.02.04 19:05 | #
(續)
chomsky又不是智障,怎麼可能支持什麼碗糕反媒體壟斷?!
就跟許多西方著名的異議份子一樣(例如 John Pilger),chomsky不親任何政權,但他對於中國政府的認知,聽在愛台灣之流的人耳裏,恐怕不知道要給他戴上多少頂帽子. 還好他們不是台灣人,要不然就是台奸.
他們對中國的認知一點都不特別,因為那只是一些難以否認的事實. 比方說,美國幾十年來四處侵略姦殺擄掠顛覆政變樣樣來,但中國的崛起卻不搞這些,因此, chomsky認為中國的強大不但足以制衡美國之片面胡作非為,而且對於世界和平秩序起了重要穩定作用.
北七們大概又要假裝好像很關心什麼似地說中國這樣那樣啦,對於這些低能到爆的說法,我實在沒興趣反駁,因為他們並不是真的笨到聽不懂,而是這些人在乎的從來都不是什麼是非曲直或理性思辯;他們在乎的只是顏色政黨立場等等這類敵我概念,只要是敵,或者說只要想法與之不同或甚至只是沒有熱烈擁戴之,便是敵人,然後就想盡辦法去傷害敵人,至於 "我方" 當然什麼都對.
對此我其實也沒啥意見,世上許多國家本來就會有著許多基本教義派,對於非我族類視如寇讎. 這倒無妨,至少在道德上不必然有什麼問題. 重點是: 殺敵沒關係,但你得像個 "人" 像個好漢那樣去做你所相信的事,而不是像蛆一樣一大團,個個沒頭沒臉地用一些卑劣的方法陰陰暗暗地傷人,好像自己很見不得人似的. 觸目所及全是蛆,在這類蛆營裏頭,我從沒見過一個 "人" 正正直直地去捍衛自己的思想也好,偏見也罷,全是陰著來,全是耍嘴皮,全是打肚臍下三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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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真 | 2013.02.04 19:20 | #
(再續)
在所謂反美反戰陣營裏頭當然也多得是蛆類生物,有的因位居學術要津,還儼然領袖咧,但恕我不敢舉例,也不敢描述其壯烈蛆史,總之這類生物四處都有,說有多無恥就有多無恥,說有多惡心就有多惡心.
在西方社會,熱心從事公眾事務者,平常行事為人通常也格外令人敬佩,在台灣卻剛好相反,你若要尋找人渣的模樣,不妨就從社運界裏去找,品性水平明顯遠低於一般人. 當然不能說每個都是,但若說99%都是,絕不為過. 越是媒體亮麗者,越是臭不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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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真 | 2013.02.05 02:02 | #

這是立報社論,寫得還不錯.
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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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立報:智識上的自我防衛
2013-01-31
【台灣立報】
語言學大師卻被語言所欺弄,這是喬姆斯基(Noam Chomsky)最近所遭遇的一場鬧劇。這位舉世敬重的知識份子典範,畢生以「誠實」和「正直」為職志,一方面在浩瀚的知識海洋裡建構認知語言的體系,另一方面也以筆為刀,戳穿權力的偽善,揭破資本主義市場的魅惑。詎料,大師終生勤謹,卻在晚年被一位來自台灣的學生所戲弄。
一位參與「反媒體壟斷」的學生於去年年底赴美參加會議,會場上遇見喬姆斯基,遂以支持言論自由的理由,要求大師舉牌並拍照存證。這張照片很快成為反壟斷陣營的重大資產,《自由時報》列為頭條,參與者從而被注入了強心劑,彷彿整個運動已成為全球知識界的共識。
然而,事後揭露的真相是:照片上的手舉牌,只有「反媒體壟斷」幾個字附加英文,其他的中文訊息並未被充分告知。尤其是「拒絕中國黑手」這幾個字,喬姆斯基後來明確表示完全不知情。
反媒體壟斷陣營充分利用網路影像傳播,除了在台灣本土的動員之外,還在全球各地找留學生、名人舉牌拍照,上網傳播,這當然是為了營造整個運動已取得舉世「共識」的印象。然則,喬姆斯基本人對於任何「共識」的營造,不管是透過權力、市場、迷信或黨派私心,都抱持著批判、質疑的態度。他寫過一本書,書名就叫做《營造共識》(Manufacturing Consent)。書中,這位語言學大師提到:「我們的目標就是要激勵讀者學習『智識上的自我防衛』,並建議一些自我防衛的方法;易言之,也就是幫助人們去顛覆那些意圖『營造共識』的激狂設計,並且讓人們可以掌握自己的命運,而不再是被動的訊息接收者……」
遺憾的是,喬姆斯基畢生劬勞建構的「自我防衛」體系,在晚年被台灣的一個年輕學生攻破。他在不知不覺中參與了「台灣共識」的營造!什麼是台灣共識?說穿了,就是大師被欺矇的那一行字。被刻意掩蓋遮蔽的,正是其核心最關鍵的真實。
反媒體壟斷的主導者最近也已承認,「中國因素」是整個運動的關鍵。這正是「台灣共識」的不斷複製。這樣的複製,出現在民進黨頭人的談話中,出現在成大教師蔣為文的嗆聲行動中,出現在以本土為名的眾多媒體當中,也出現在一場又一場以社會運動為名的群眾動員之中。這樣的共識營造,在台灣,其實已成為另一種形式的宰制。但是,把這種台灣本土的宰制性共識硬栽到語言學大師的頭上,既不誠實,也不正直。而,我們不得不再說一次:「誠實」與「正直」才是大師畢生的職志。(全文/摘至台灣立報2013/1/30社論http://www.lihpao.com/?action-viewnews-itemid-126283) 

2015年7月12日 星期日

不要玩別人靈魂深處裏的東西

陳真 | 2012.12.14 00:58 | #
西方社會不管存在多少教堂,實際上非常世俗化,生活中幾乎找不到宗教的一點影子,宗教只是一種問候語,一種口頭禪,就跟台灣基督徒整天有口無心 "平安" "平安" 講個不停一樣.
但回教社會或印度教社會卻似乎不是這樣,他們講宗教是講真的.但世俗化到一種簡直是人渣化地步的西方主流媒體,卻常自以為幽默,用文字影像漫畫去諷刺或羞辱別人所嚴肅敬畏的神明及其旨意,於是常引起巨大反彈.
反彈通常是合理的,因為言論自由僅僅屬於個人,而非屬於國家或政府或機構.
75年前的今天(12月13日),日本王八羔子在南京展開為期數周的大規模姦殺擄掠,30萬人罹難. 面對無數的相關史實與人證物證,日本政府至今依然否認有這件事,甚至還有日本政客說日軍當時受到南京市民的熱烈歡迎.
大約十幾年前,日本不但否認有慰安婦,甚至還說這些女生是自願來為日軍提供性服務. 這事在兩岸都掀起爭議反彈,但那個我不敢對之不敬的混蛋黨,卻因為日本姦殺擄掠的對象是大陸婦女,於是很開心,竟然還有人因此印行了一本日本漫畫文宣來反制別人對日本的反彈,附和日方的說法,說是這些女生自己願意充當軍妓.
一般個人或許可以睜眼說瞎話,但政府或機構或政黨或政客卻沒有資格睜眼說瞎話. 即便是個人,言論自由也不是毫無止境,比方說,如果別人衷心敬畏神明,那麼我們就不應該故意去羞辱抹黑之,就如同我們不能羞辱抹黑別人的父母一般.
如果我們連這一點基本尊重都做不到,言論自由也將蕩然無存. 當我們可以為所欲為言所欲言時,意味著我們只能靠拳頭而不是訴諸權利概念來捍衛尊嚴與自由.
我常引用維根斯坦一句話: "不要玩別人靈魂深處裏的東西." 神明對西方人或許只是一種概念,一種問候語,但是你要知道,並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猥褻. 我們應該尊重別人靈魂深處的東西.
當然,你不能說某個黨或某種政治主張等等這些不具任何 "價值性" (value)的東西牽扯到你的靈魂,因此企圖壓制別人對之的批評,就如同那個我對之不敢不敬的混蛋黨及其黨徒便是如此屬性,這些人最喜歡高唱什麼言論自由了,但那就像狗肉店老闆說他是狗最好的朋友一般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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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丹及美國國家民主基金會

陳真 | 2012.12.12 17:21 | #
一個異議人士是不應該跟任何政府機構拿錢辦事的,但王丹卻接受阿扁的資助,而且還 "榮獲" 美國國家民主基金會(簡稱NED)的什麼碗糕人權獎呢.
這個NED是什麼組織呢? 它不折不扣就是美國中央情報局(CIA)顛覆海外敵人的一個白手套,如果我沒記錯,它始於八零年代雷根時期,把CIA的文化滲透活動給變身成為一種所謂民主與人權組織,藉此介入敵國政變及資助反敵方勢力等等,所以有人把NED稱為 "第二中情局". 目前的主要頭號敵人當然就是中國.
中情局局長William Colby 曾經說,NED的好處是以公開方式從事美國以往暗地裏推行的活動。他說:"我們不必再使用祕密手段了,很多過去只能暗地裏幹的事,現在都可以光明正大公開地幹了,而且不會帶來什麼麻煩.”
而NED的首任代理主席Allen Weinstein 也曾這麼說:"我們今天公開做的,大多是CIA 過去25年來所秘密從事的活動."
痛罵莫言出賣靈魂的王丹,恰恰就是獲得這樣一個惡名昭彰掛人權羊頭賣政治情治狗肉的 "民主" 機構的人權大獎. 他還寫進履歷裏很得意呢,你說可不可恥. 這樣的人卻反過來高掛貞節牌坊,拿貞潔罵人,難道以為大家都是北七,無法分辨基本是非?
這些東西,寫來滿紙污穢,實在很不想談這些,而且我也深知談這些東西的後果. 但荒唐總該有個限度.

2015年7月4日 星期六

特赦的胸襟

陳真 | 2012.05.15 18:14 | #
這留言是下班時匆匆寫的,做了點修改和補充.
我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私人情誼或曾為同志的感情或單純惻隱之心或是一種公眾利益的現實考量,總之,如果要特赦阿扁,我是贊成的. 在我看來,這也符合所謂大眾利益.
是非應該搞清楚,但是非之後的懲罰卻又是另一回事. 很多人認為,阿扁不能特赦,因為他一家人犯罪,卻沒有一個認錯,不但不認錯,而且反而把自己打造成民族英雄或政治受難者.
但我認為,赦免一個人並不一定需要對方的認錯,原諒就是原諒,特赦就是特赦,寬恕不需要任何前提.
我的仇家,或者說自認為是我的仇家的學界醫界或政界文化界這個界那個界的人士倒還不少,但我心裏或行為上要不要原諒他們或是要不要對他們手下留情,卻不需要建立在任何條件之上.
總統行使特赦與否,當然不一定要出於任何道德感,但任何體制性的決定,總是越具有基本的善意越好.
政治人物讓我仰慕的幾乎快絕種了, 就連達賴或翁山蘇姬都讓人搖頭. 但有個人我始終不曾對他失望,那就是金大中.
全斗煥金鍾泌等等人渣,不但把金大中打入黑牢,而且極盡刑求逼供虐待之能事,比方說把他的耳膜打破,幾次製造假車禍企圖暗殺,把金大中的腿給弄成終身殘障,而且還判他兩個死刑,後來因為國際輿論聲援而沒死.
更早之前,朴正熙政權甚至把金大中綁架,裝在水泥桶裏打算沉入海底,千鈞一髮之際被美國CIA在海面上救起.
如此被各方政敵給搞了好幾次暗殺和各種無奇不有的刑求與死刑罪名宣告之後,金大中卻獲得人民的支持而掌大權了.許多韓國人民於是要求嚴懲全斗煥等等這些貪婪無度且殺害迫害很多人的人渣,全斗煥後來的確判了死刑,但金大中卻在國內輿論的強烈反對下竟然特赦這個幾次企圖殺害自己並把自己給弄成一生跛足聽障的混蛋惡棍,甚至特赦之後還請他到家裏來作客,燒飯煮菜給他吃,並找來全斗煥之錯縱複雜的各方仇家共聚,化解恩怨,希望他們能盡棄前嫌,共同努力幫助韓國走向坦途.
韓國之所以會在近十幾二十年各方面特別是經濟文化藝術等等發展得如此快速,金大中功不可沒,其中一大部份更來自他的胸襟與智慧.
在我看來,金大中是個真正意義上的天主教徒,熱愛文學藝術,因此或許不難想像為何他會跟其他的政治人物如此不同.
當然,政治人物胸懷不一定要如此深刻,但即便是一個很平庸的政治人物其實也該知道很多事該怎麼做長遠看來對大家都好. 有些時候,我甚至認為 "是非" 或 "真相" 倒也不是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二十幾年前或更久,聽柏楊說過一個毛姆的小說故事,印象很深,非常感動. 記得那小說是在一艘渡假郵輪上,有個萬事通先生,通達天文地理,跟董事長一樣,很有才華,什麼都會. 同船有位富豪看一些美眉似乎很喜歡這位萬事通先生,心裏很不爽, 於是就常出言諷刺.
有一天大家共用晚餐,萬事通先生誇這位大富豪的太太的頸上項鍊珍貴,顯然是個極品. 大富豪很開心就笑他說,笑死人,不懂就不要裝懂,那哪是什麼極品,那是她太太有一次自己跑出去旅遊時在路邊攤買的便宜貨. 她太太當時身上並沒有帶什麼錢,哪來錢買什麼極品項鍊?
萬事通堅持自己的眼力,於是大富豪就當著眾人的面跟萬事通先生打睹,看誰輸了就公開承認自己是白癡. 萬事通欣然答應,於是就要求大富豪太太卸下項鍊供其鑑定.
就在那位太太卸下項鍊時,萬事通察覺其眼神有異,似乎是在求救. 萬事通當眾看完項鍊之後,嘆氣說我真的是個白癡啊,我還以為自己很厲害呢,這根本就是一條不值錢的項鍊,不值幾塊錢.
但事實上,那項鍊確是極品,是大富豪太太的情人所贈,但騙她老公說是自己在路邊攤買的,因為她自己並沒有私房錢可以買這麼昂貴的項鍊.
萬事通先生真的是萬事通,從一個眼神就能察覺出異樣,於是就假裝是自己學藝不精判斷有誤,他寧可賠上自己一世英名也不願讓那位太太陷入困境.
當晚,同桌用餐的眾人訕笑,萬事通先生栽了個大觔斗. 萬事通先生也只好尷尬承受.
夜深了,萬事通準備就寢時,門縫塞進一封信,是那太太寫的,感激他沒有拆穿,信裏還附上一張支票做為感謝. 萬事通看完信之後,就把信件連同支票一起撕碎扔到海裏. 碎片夾雜著夜裏的海水一波波捲走了.
回程中,萬事通先生持續受到大富豪的嘲弄,但他不以為忤. 而且,每當他不小心跟大富豪的太太視線有所接觸時,那太太總是臉紅閃開視線.
在我看來,萬事通先生真的是萬事通,寧願自己在世人面前受辱也要保護弱者,實在令人敬佩,至少令我打心底敬佩. 這樣的胸懷我倒是一點也沒有,但雖不能至,心嚮往矣.
在這個意義上, "那項鍊是否值錢" 這個是非真相便一點也不重要了.
這故事套用在阿扁或其實任何一個人身上都一樣,難道有人覺得自己是不需要任何憐憫的嗎?
是非很重要,但並不是重要到非拿到頭頂來拜不可,是非畢竟不是神明,追究它,同樣只是為了帶來一種好的果子,追究是非本身並沒有什麼價值.
懲罰也一樣,犯罪要不要受處罰那是法律上的事,但我們畢竟不是拜法律為神. 更何況我們的法律暫且不說其千瘡百孔,本質上更只是一種 "政治" 工具,我指的政治是說它往往反映所謂 "民意",而非反映法律所應反映之正義本身, 但民意是什麼東西呢? 它是一種人為性質很強的東西. 我倒也不是說它純粹被捏造,但它總是被某種更為隱諱巨大的人為力量所建構型塑.
甘地說,他只想制止惡事,但對於惡事的懲罰,他不是很感興趣,因為那是上帝的工作.
J. Z. | 2012.05.16 14:14 | #
1. 拿蔣介石來當例子的是星雲不是馬沒錯啊?!
2. 要決定原不原諒扁是要看民意, 本來就不是馬一個人去主觀決定
3. 對一個搞了八年文革加貪汙加一堆國際笑話卻至今打死不覺得他做錯什麼還不甘寂寞不時要出來佔個版面的人, 我還真沒法對其"慈悲"起來...
明天來問問看同住的英國人義大利人法國人覺得這種"呼籲"發生在他們國家他們會怎麼想好了...
陳真 | 2012.05.16 20:41 | #
如果民意那麼重要,那我們現在還在戒嚴中,因為永遠都有百分之九十幾的民意支持戒嚴,甚至認為戒嚴是 "德政".
如果民意那麼重要,那我們現在還不能有反對黨,因為絕大多數民意是反對黨外組黨的.
如果民意那麼重要,那我們現在甚至連 "人權" 二字都不能提,因為絕大多數人認為那是一種 "反政府" "反社會" 的邪惡思想.
如果民意那麼重要,那我們也不該允許任何人喊台獨,因為絕大多數民意認為台獨是一種企圖破壞社會並且數典忘祖的妖魔鬼怪.
如果民意那麼重要,那麼我們到現在不但聽到 "蔣公" 二字要馬上立正,而且每個人都應該隨時具有上台背誦蔣公遺囑的能力和高尚品德,"自余束髮以來,即追隨總理革命...",因為絕大多數民意認為蔣公是民族的救星是世界的偉人,爸媽可以不愛,蔣公不能不敬.
如果民意那麼重要,我們到現在就連看A片都得在開演前先起立唱國歌,因為絕大多數民意認為這是愛國情操的表現. 董事長看電影不願起立聽國歌,經常遭到現場觀眾的丟東西攻擊或辱罵.
我不是說民意不重要,在某些決策上民意當然很重要. 但民意這東西基本上只是一種果而非因,它不是什麼價值指標,民意往往是塑造出來的,而不是真的有個什麼東西像長在樹上那樣叫做民意.

愛的反面不是恨,是冷漠

陳真 | 2012.04.22 05:17 | #
如果有人因為恨或因為某種目的或利益而做出殘忍的事,在某個重要意義上那其實沒什麼, 但如果有人極盡殘忍或有人任意虐待你,但他卻沒有任何愛恨或目的或理由,那是不是很可怕? 你會不會懷疑起對方的基本人性?
愛的反面不是恨,而是冷漠不在乎,這當然不是美軍的專利,在這島上我幾乎每天都會在街上或所謂 "電視新聞" 上感受到這樣一種無視於旁人死活的極度冷漠或嗜血樂趣.
對他明明沒什麼好處,他對你更是無冤無仇,但他輕易就能對你或對任何人做出一些傷害行為, 或是在你的痛苦中, 迅速型塑成一種口舌題材, 從中攫取那稍縱即逝對他亦是可有可無的一點速食快感. 為什麼? 因為他根本不在乎,你究竟是死是活,對他沒有任何意義.
最近在鳳凰衛視上看到一張引起國際矚目的照片, 請看:
http://www.cdnews.com.tw/cdnews_site/docDetail.jsp?coluid=109&docid=101883756
一群美軍在阿富汗, 用輕蔑的手勢和表情, 拎著兩條斷裂血淋淋的阿富汗人的大腿殘肢, 大夥嘻笑拍照留念.
不管死的活的,美軍長年以來不斷虐囚或羞辱屍體,例如一群美軍對著一堆屍體的臉小便,一邊小一邊開玩笑, 或是強迫同性俘虜互相性交猥褻供其觀賞助興,就好像在欣賞什麼尾牙康樂活動表演一樣,或是美國女兵把俘虜脫光用狗鍊栓著 "遛狗",或是叫他們全部脫光堆成人牆, 或是把他們裝扮成耶穌來電擊等等, 無奇不有, 以前在越戰中甚至把越南兒童綁在柱子上當活靶練習槍法, 戲謔折磨至死.
老實說, 當我看到這些事,憤恨難免,但一點也不驚訝, 因為同樣的事在這島上每天四處可見, 只是看你有沒有那個道德或美感的敏感度去 "看見" 它而已.
記得唸大二時大體解剖課, 班上有同學甚至還會以為自己是小李飛刀, 拿屍體當靶, 用手術刀飛射屍體比賽得分, 或是拿手術刀在供其解剖的屍體上玩 "井字遊戲". 這幾位都還是所謂好學生呢! 有一位現在也是名醫, 但我始終相信這是個人渣.
人渣的特徵不是恨, 而是冷漠不在乎, 不信你去看看一些據說是無數人出沒的網站如什麼PTT, 只要你言論不合其意, 任何人馬上可以毫無緣由地攻擊你抹黑你, 重點是他對你根本沒有任何仇恨, 他其實也不是真的在乎你發表了什麼異議言論, 他只是對於 "傷害你" 這件事沒有絲毫感覺而已, 就好像我們往往可以輕易傷害一隻螞蟻一樣, 而且絲毫不掛念.
我沒辦法教你什麼是愛, 但我或許能教你怎麼看出愛的反面. 愛的反面不是恨, 而是根本無愛無恨無無所謂. 根本不把別人當人看. 對於這一點, 教給我最多的不是美軍不是日軍不是法軍不是英軍, 而恰恰是自己的同胞; 教給我最多的也不是實際戰火, 反倒是沒有半點煙硝味的台灣日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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