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8月7日 星期五

學運

陳真 | 2014.10.03 03:03 | #
不論是搞運動或選舉,林義雄或綠營經常提出一種對比(或說市場區隔),例如明明個個是大富豪,個個是家族派系地方山頭,明明都是政商掛勾,明明你的白天比人家的黑夜還黑,卻偏要說什麼 "平民 vs. 權貴" 之類,要不就是 "善良人民 vs.無恥政客","光明 vs. 黑暗","勇敢的台灣人 vs, 邪惡的統治者","小蝦米 vs. 大鯨魚" 等等。
這類對比,往往蘊含一種遠非事實的說法就是:彷彿政治裏頭有著一種所謂 "清純" 的 "人民力量" (林義雄最愛這樣說)。在這說法下,現實被扭曲成這樣:一群善良勇敢的人民,被少數無恥邪惡的統治者或政客給踩在腳底下;於是期待有一天,善良勇敢的人民在勤政愛民的我方政治家與我方英雄的協助下,"站起來" 推翻暴政,所謂 “人民偉大的力量”,所謂 "把台灣贏回來"。
可是,善良勇敢的人民在哪呢?我從未見過。我見過善良勇敢的極少數個人,但我沒見過什麼善良勇敢的人民。
不管在哪一種主流政治勢力下,人民始終依附其上,為其後盾,效忠效勞。所謂威權時代或當下的什麼民主時代,人民的表現都完全一個樣;周遭絕大部份人不都個個依循主流權勢的思維來思維,遇強則弱,遇弱則強。對於強勢一方,逢迎巴結都來不及了,哪會反抗;對於弱勢一方或極少數異己則唾棄、打壓、輕蔑排擠,有幾人例外?哪來什麼善良勇敢的人民?有的只是一大群宛如綿羊或忠犬一般的順民,順應迎合任何一種主流權勢或思維,察顏色,看風向,何時該舉啥旗就舉啥旗。"人民",做為一個集體名詞,一點也不善良,更不勇敢。
那類超簡化的對比論述還有個錯誤假設就是 "清純"。簡單說:代表善良勇敢人民的這股清純的力量,日後將會如何如何。
"清純" 之說,使得複雜深沉的事情變成好像科學小飛俠大戰惡魔黨的卡通或漫畫那樣愚蠢而簡單,非常反智。於是,誰膽敢對這股代表善良勇敢人民的清純力量不敬,誰就是人民的敵人;誰膽敢對其訴求不認同或認同得不夠熱烈,誰就是不忠於人民的叛徒;把一種原本複雜多元且具理性內涵的相對性現實主張,給轉化成一種廉價可鄙的民粹性絕對道德價值;誰敢不從或不敬,誰就是什麼什麼的罪人或敵人,人人得而誅之。
三十幾年前剛加入黨外時,我的確清純(或說愚蠢)到竟然會相信政治上有清純這回事,慢慢慢慢我就懂了。
此外,我更學到一件事就是:政治上絕無偶然或湊巧。套句布袋戲的台詞,‘’其中必有緣故‘’,背後必然有個真正的操盤手,背後必然有著各方勢力的參與、鬥爭與角力。即便只是一家小公司裡頭一個微不足道的事件,都不會有什麼清純的偶然這回事,更不用說牽扯無數暴利與重大權力的一個社會或國家。
海珊為非作歹時,不但沒事,反而被美國為首的西方強權尊稱為可敬的民主鬥士;當海珊慢慢改邪歸正、把國家帶向繁榮穩定之際,他卻反而很突然很偶然地變成了危害世界和平的大惡魔,非剷除不可。鏟除之聲,遍及每一天的主流媒體版面。
2003年美國侵略伊拉克之前,甚至僅有百分之三的美國人認為海珊是世界和平或美國國家安全的危害,經過一番純粹建立在謊言與誇大渲染的主流媒體宣傳,不到一年半載的時間,幾乎七、八成以上的美國人相信海珊的存在危害了人類生存。於是乎,海珊很突然很偶然地成為人類的公敵。(P.S.: 配合美國主子的心意,全世界最早給海珊下達最後通牒、並捐款數十億供美國侵略的就是阿扁政權。)
所謂阿拉伯之春或各式各樣以民主為名的鬥爭也好,抗爭也罷,全都一樣。政治上,一個事件絕不會很突然很偶然地就很清純地冒了出來,其中必有緣故;它絕非一時之偶然,而是長期之人為刻意操作,裏頭上演的戲碼也絕非什麼 "善良勇敢的人民 vs. 獨裁邪惡的統治者"。講白了,無非就是國內外各方政治勢力的角力鬥爭;所存之心,所用之手段,所追求的真正目標,絕非清純而良善。
媒體揭露,香港的所謂爭普選運動是黎智英所策畫。我對蘋果日報的了解並非始自今日,更不是什麼三歲小孩。光憑他一人能策畫什麼碗糕?背後的各方勢力才是這齣戲的真正主角。一個人,除非他對政治運作或社會發展真是單純或愚蠢到不行,才會相信一個事情就突然很清純很偶然地發生在某個時空下這種鬼話。
就好像近十幾年來發生在世界各地的各種什麼 "之春",全是以民主之名,但哪一個不是充滿各方勢力極其複雜陰暗的政治算計與鬥爭。對我方有利者,則無限擴大渲染歌頌,對我方不利者,則百般抹黑或淡化得彷彿根本沒這回事。
大膽插播一下:
至於所謂什麼野菊花爛草莓的,更是不堪聞問。那純粹就是一種政治動員,而不是什麼學不學運。如果那叫學運,那麼,當年救國團的各種自強愛國活動,不折不扣就是學運。現在的這些小表哥小表妹的什麼月亮花圓仔花運動,本質上更是當年救國團自強愛國活動的翻版。因為不管是在校園裏或社會上,他們都代表著一種完全壓倒性的主流意識形態,無人敢攖其鋒;稍有不敬,就會遭到同儕圍攻或異樣眼光。世界上斷然沒有一種學運是具有壓倒性勢力的;其所代表的聲音如果都已經主流到讓人噤聲不敢不敬了,那還需要什麼運動嗎?
台灣到目前為止,從無學運這回事。黨外時,這圈子 (我指的是全台灣各大學及中學),敢公然造反的學生頂多小貓兩三隻,全部就那幾個人,兩個巴掌都數不滿。現在當然也一樣,當今校園裏,你見過幾個學生敢跟時下主流政治意識形態之惡形惡狀唱反調的?鳳毛麟角。所有大聲說話的學生全是綠的,一片綠油油;萬綠叢中也許有極其罕見的一點藍,但這藍通常也只敢私下藍,噤聲不語,更不用說反抗了。
我要說的是,在台灣,學生長期以來是最乖最反動最順應主流的一個族群,其中也許僅有萬分之一或千分之一的人是例外,不可能一夕之間幾乎所有學生突然基因突變,像什麼流行風潮那樣,突然全部站起來反抗什麼萬年國會。那不是什麼學運,那純粹只是當權者的這一派(所謂主流,李登輝為首),透過各種動員及媒體強力大放送大歌頌,藉此來打擊另一派(所謂非主流,郝伯村為首),於是才會有教官帶隊、帶全班來參加抗爭這樣一種笑死人的 ‘’學運‘’。
因此,若把香港的運動和台灣的月亮花運動相比,基本上是不對稱的,甚至可以說是一種侮辱。香港方面,參與者並非那麼主流,而且畢竟得承受許多人身危險和司法指控。但台灣卻剛好相反,膽敢批評學生者,肯定會倒霉。
當然,兩者在對外所獲得的極度讚賞卻完全一致;特別是來自以美國為首的西方所謂民主國家及其一大票幫凶媒體的誇大渲染與歌頌,只會無日無之地不停大放送。為何如此?因為我的敵人的敵人就是我的好朋友。在這種邏輯下,不管是海珊或蔣介石,乃至賓拉登,都可以被宣傳為民主鬥士,因為他們打擊共匪,打擊我的頭號敵人。
媽的,我又得自我說明些蠢話了。我並不是說凡是參加這樣那樣一些活動者都是惡棍混蛋。我相信個別參與者也許動機良善而單純,但這類所謂運動本身,既不單純,更非良善,而是國內外各方勢力對於權力與利益的一種鬥爭與角力。
另外,我也不是說因為背後複雜陰暗不單純就表示所有這類運動都是邪惡的。我只是說,人們應該秉持充份理性,適當而深刻地去理解政治上的各種人事物的來龍去脈,才不會蠢血沸騰,被人操弄而不自知。
政客與主流媒體很喜歡操弄這樣一種 “去社會化” 的 ‘’清純‘’ 理解,以民主自由之名,描繪一種極其反智的卡通漫畫式世界圖像,以遂其政治目的。這很正常,這個星球上的所有政治操作原本就是這麼一回事。不可思議的是,幾乎所有人竟然都會信,更不用說那些腦袋還在發育中的學生。
不得已還是得被迫再度自我說明:我當然不是說所有社會運動攏係假;我只是說,政治屬性很強的運動背後,必然有著來自國內外各方政治經濟勢力的牽扯與鬥爭;特別是近十幾二十年來,那些以民主之名的運動,個個都不單純,也不可能單純。
至於西方民間有很強大的各種以普世價值為核心的社運力量,例如反戰,反地雷,反核武,反貧鈾彈、反兒童虐待,或是動保運動、戰亂地區醫療救援、窮人銀行等,它們自然是真的在從事一種事關價值的運動;而且絕非一夕之間基因突變,而是經過漫長歲月的努力所產生。

陳真 2014.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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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可欽揭密 黎智英策畫占中
2014年10月2日
中國時報【藍孝威╱台北報導】
香港占中行動,壹傳媒主席黎智英暗中策畫已久,前倒扁運動發言人范可欽透露,黎智英曾找他和前「紅衫軍」總指揮施明德祕密開會,討教如何執行占中。不料開會內容錄音檔遭駭客竊取,被香港媒體全部披露,范可欽氣得大罵黎智英,「狗改不了吃屎!果然是狗仔!」
范可欽昨晚在由馬千惠、彭華幹主持的中天娛樂台《大學生冰的啦》節目中透露,一年多前接到施明德電話,找了他、文化大學教授姚立明等人,一起去黎智英家開會。一抵達黎家,就看見幾個香港朋友在座,黎智英還沒收在場所有人的手機放在隔壁房間,以防竊聽。
坐下後,黎智英開口:「我們想要執行占中活動,可是不知道怎麼占領,可不可以教我們怎麼做?」范可欽說,施明德聽了當下愣住,表情凝重問黎智英:「你們有沒有準備坐牢的決心?」
范可欽轉述,黎智英斬釘截鐵地說:「我們不但準備坐牢,我們還準備死。」范可欽說,施明德當場聽了眼眶就紅了,因為施明德最沒辦法招架這樣的情懷,接著施明德就展開沙盤推演。
范可欽表示,這個祕密本來要隨著他進墳墓的,因為大家事先說好不可透露,沒想到在一個多月前,施明德打給他說:「你有沒有看報紙?我們那天到黎智英家的內容都被錄音了!」
范可欽求證後發現,香港報紙當天在頭版新聞解密了錄音內容。他質問黎智英,黎表示:「我助理的電腦被駭客入侵,劫走了完整的錄音檔」。
范可欽不滿地說,黎智英當天要求與會人士交出手機,避免會議內容遭竊聽,沒想到黎智英在飯廳裝了錄音設備,把大家討論內容全都錄下來,音質還非常清楚,「完全就是狗仔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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