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8月13日 星期四

我們得接受一群北七來決定我們的命運


陳真 | 2014.12.01 12:21 | #
有個說法得搞清楚,綠營的各種奧步及抹黑造謠等等,令人不齒。但我並不是說,這就是老 K 大敗的 "唯一" 原因。
這個黨有一種專家取向,朝中很多所謂技術官僚,講究專業。但這年頭,人們不喜歡專家,而是喜歡投俗乃至媚俗,所謂爆紅爆夯,廣告第一,流行至上;民主其名,民粹為實,專業理性丟一旁,一味討好群眾。一些北七特別喜歡這一套。特別是網路,幾乎就是這類選民的一個集中營。
但反過來說,"專家" 這一頭倒也問題不少。專家往往概念取向,紙上談兵。可是,再好的概念,跟血肉實務之間依然必有落差。但專家們一般身段都很高,專家意識很強,不屑跟凡夫俗子溝通。
這就好像為了改善醫院醫療品質,一群被賦予權力的專家整天改革個不停,關起門來,發明許多評鑑指標,往往厚厚一大本,千百個條文。只要一聽到改革我就怕,所謂 "改革",幾乎就是 "整人" 的同義詞。
無可否認,這些評鑑與改革往往立意良善,大方向基本上也沒啥大問題。但是,權力一旦被專家們給壟斷,他就懶得去理解概念與現實的落差了,更不屑下凡塵來跟 "無知大眾" 或 "老百姓" 溝通。
於是,評鑑時刻一來,前後大約幾個月的時間,醫院正常運作往往得受到極大干擾,大家每天忙著參閱巨量條文,想方設法迎合改革;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 策,每天就是忙著搞這些 "上下交相欺" 的玩意兒,往往搞得怨聲載道,幹聲不絕。一旦評鑑過後,一切應付改革的人造美景願景,立即恢復原狀。
並不是人們喜歡應付敷衍,而是專家們往往高高在上,躲在象牙塔裏,憑空畫一幅美麗藍圖,卻不睜開眼睛看看現實,更不屑與權力底層的 "被改革者" 溝通。空有美意,窒礙難行;用心良苦,卻怨聲載道。
這時候,如果在內外某種政治勢力的鼓吹下,吹起一股民粹妖風,來了一些伶牙利齒的政治藝人,再配合各種下三濫的抹黑奧步,原先這一小撮與群眾生活隔絕、只會講概念講理論、身段僵硬口舌遲鈍、連罵人都不會何況造謠的專家們,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抵抗之力。
蘇格拉底、柏拉圖非常堵爛民主,基本上,他們都相信國家政事因其複雜艱難,需要有智慧的專家來領導。話雖如此,雅典民主曾經一度被 "三十人幫"(類似四人幫)給取代,但蘇格拉底對於 "三十人幫" 正當性的質疑及厭惡,其實並不少於對雅典民主的懷疑與厭惡。
在我看來,這兩種 "政體" 並非全然對立而不相容,只是這東西說來話長且無趣,因為它在概念上也許一點也不難,難是難在血肉現實。講很容易,畫大餅誰不會?重點是如何辦到。
一個社會,當瘋狂與敗德成為一種常態,甚至成為一種榮耀的桂冠,你還能有什麼話說?看著越挖越大的墳墓,不想活埋者,最好得想點辦法自救。
我周圍約略有兩種人,一種對政治超有感,但他只是隨政治發高燒,被人牽著鼻子走,而非影響政治走向;他頂多只是 "一票",如此而已。另一種則是對政治無感,藍綠色盲,很多甚至還以此為榮,彷彿政治無感意味著某種清高與超脫。
這兩種人恐怕佔了台灣人口的99.999%。一個社會,不管採何種政體,人民素質依然才是根本,但我實在沒法指望每天縱橫以低能敗德為樂的網路、每天吃一堆垃圾媒體的台灣人,會有什麼文化素質或理性能力上的進化。
我常想分一點智商給我們家阿憨,減輕我每天遛狗的痛苦指數,但這願望恐怕很難達成。台灣社會其實也差不多,沒啥可期待,早已個個被教育成 PhD,Permanent Head Damage(永久性腦傷)。
你這樣講,北七們會生氣的,以為你在罵他,但我們不是罵,而是憐憫;憐憫他們,也憐憫我們自己;因為我們一票,你們也一票,而你們人那麼多,意味著我們得接受一群北七來決定我們的命運。
於是,橫在眼前其實只有兩條路,一條是跳海逃生算了,一條是盡一己之力,看看有沒有可能把永久性腦傷給治好,至少別讓它更惡化。更惡化下去,真的得棄船投海逃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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